说得很小声,俩人也没开胸麦,机器捕捉不到。
这话讲得很微妙,让向挽心里咬了一下。
好像在说,如果没有摄像头,她可以帮向挽绑头发,也好像也说,她知道向挽是想要她帮忙绑头发。
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向挽从不知道若即若离的晁新这么会把控人心,好像捏在手上的不是向挽的情绪,而是随便个什么玩意儿。片刻后她又明白了,玩弄人心的不是晁新,而是若即若离本身。
向挽不愿意做被把玩的那一个。
于是她伸手,把发绳拿过来,反手利落地绑了个丸子头,然后用运动后泛着潮红的脸对着晁新,用气声说:“晁老师,这里是有摄像头,那若是到了没有摄像头的地方,我们能不能聊一聊?”
“聊一聊?”晁新眉头一动。
“我有些不晓得该怎么办了。”向挽坦白。
“好。今天?”
向挽抿唇,看一眼四周:“现在。”
晁新想了想,说:“今天累了,不跑那么久了,我送你回去吧。”
向挽点头,和晁新一起往外走。
那杯奶茶还没有喝上,不过不太重要了。
凉风习习,从湖面过来,还带了些湿意,晁新插着兜跟她在干净的小道上走着,两旁的路灯落下一圈圈指引的光晕,好久没有这样心平气和地散步,以至于两个人都不舍得开口。
“不说话,就快要到了。”晁新低头,把垂下来的散发撩回去,嗓子低得像有一点蛊惑。
向挽说:“同你的事情,有一些影响我的状态,所以我想,还是尽快聊一聊。”
哦,原来是怕影响状态。很成熟的理由,晁新跟着向挽停下脚步,站在路灯下。
“你之前说,怕同我没有合作的机会了,其实曾经有一个,但我推掉了。”
向挽的嗓子仍是那么好听,比路灯经过千百次实验发明出的光亮还要明媚。
“因为你说,我们不要再见面了,也因为我,不想再打扰你。”
“可是晁老师,”她抬头,盈盈望着晁新,“我们又见面了,见了许多次,那要怎么办好呢?”
怎么办好呢晁老师?
你能深入浅出地教导那么多配音上的技巧,能不能教我,如何才能不难过,如何才能同你一样,专业到不受任何打扰,好似从未没有和面前的人相爱过呢?
“我不知道你要来。”晁新垂着眼神,咽了咽喉头,轻声说。
“如果知道,”向挽的眼泪漫上来,但她尽力睁着,“你不会想见我,对吗?”
晁新沉默了。
向挽紧了紧嘴角,像舒秦被要求吞咽口水一样,一下一下,缓慢地往下咽。
“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晁新终于开口,起头很轻,落尾也是,但她终于看向了向挽。
眼神有一点绝望。
如果没有遇到向挽,她可能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失控,也不会难以抑制自己没有立场的关心,更不会现在站在路灯下面,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心底的抽动。
很疼,让她快要管理不好表情了。
“向挽,我很少,”她有一点哽咽,平静了一下才说,“我很少,为自己说点什么。”
“我也没有任何指责对方的习惯,但是偶尔,很偶尔,我也会想,是不是有一点不公平。”
她呼出一口气,极力平复情绪,尽量用不打扰向挽的声音说:“春节回来之后,可能你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你对我冷落了多久。”
“元宵节的时候,我特意去买了你之前说过想吃的水果汤圆,我给你发消息说,和牌牌在家等你,你说不吃了,我当时还没有意识到什么,只想的是,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