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1 / 2)

“华丽的衣服,美艳的外表,金珠玉翠的宫殿,毕恭毕敬的奴仆,这就是你毕生的追逐,也是你虚妄的牢笼。”

她轻蔑而嘲讽,单薄的眼皮压下来:“你完全猜中了我的反应,我的确愤怒,愤怒在于你的欺骗,你的浅薄,你的庸俗,在于我原原本本地看到了你腐朽不堪的外表下更不堪入目的心灵。”

“可你没有料到我的嘲讽,嘲讽在于,我清高的心脏仍旧没有停止衷情于你肮脏的灵魂。”

一段词,先是轻薄与讽刺,中间是逐渐拔高的愤慨,最后是无可奈何情意,还有压抑的自苦和挣扎。

晁新全都听到了,还看到了,看到了她额头冒出的青筋,还有谈到爱情时微微湿润的眼角。

晁新眨了两下眼,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想要签她,她只有这一个想法。

六点半,晁新和向挽回到恒湖国际。

这几天晁新比较忙,牌牌都是被班主任顺路送回来的,今天也不例外。听到门锁,她从沙发上跑过来,一仰脸却看到了向挽。

“向老师。”

牌牌退后一小步,叫她。

很久没见向挽,还以为她和晁新各自忙碌,没想到今天却回来了。

拎着塑料袋,一副主人家的样子。

“牌牌。”向挽笑眯眯地伸手,要拉一拉她。

见向挽这么亲昵,牌牌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伸出手去,握住。向挽拉着她去厨房把菜放下,牌牌有点不自在:“向老师,军训完了吗?”

她没话找话。

“是,军训完了。”

看一眼向挽,好像也没什么变化,牌牌好奇心占了上风:“军训都做些什么呀?我上初中也要军训了。”

向挽有点不好意思,一面理菜,一面柔声说:“我身子不好,没怎么参加。”

“啊?你身体不好啊?”牌牌绕来绕去地看她。

“体虚,中暑了。”

“那……”牌牌一下子就心软了,回头看一眼晁新,小声问向挽,“治好了吗?”

向挽扑哧笑:“这个不用治。”

“哦。”

“晚上吃笋尖烧排骨?”晁新拎着剩下的生鲜走进来,问牌牌。

“好呀。”她站在俩人中间,别别扭扭的。

然后决定出去:“小姨,我能看一会儿《侏罗纪大战》吗?”

“去吧。”

走了几步,她倚着门回头看她俩,一边做菜一边窃窃私语,她又酸了,只不过看在向挽生病的份上,这回少酸一点点。

吃完饭牌牌进屋做作业,做完正好九点一刻,她收拾好小书包,到客厅喊晁新,见向挽躺在晁新的腿上,晁新的手搭着她的腰。

根本没有看电视,晁新低头看着向挽。

见她出来,向挽坐起身,晁新有点尴尬,看看她的光脚丫:“又不穿拖鞋?”

所以出来一点声音都没有。

牌牌很心碎,也很无措,她们俩靠得那么近,自己站在一旁,还要被晁新怨责,尤其是现在没穿拖鞋,脚心儿都凉了。

于是她不要懂事了,撅着嘴说:“你陪我睡。”

晁新没应,手搭在沙发上摩挲两下,自己刚刚才问了向挽可不可以逃寝。

牌牌急了,跑过来拉她:“你陪我睡。”

紧紧攥着她的手腕,一点也不想放开。

晁新心里叹一口气,没看向挽,只温声跟牌牌说:“好,你先去洗澡。”

“你看着我洗。”

晁新皱眉:“你是大姑娘了。”

什么大姑娘,牌牌快要气哭了,从前晁新可不管什么大姑娘还是小姑娘,牌牌若是跟她说害怕,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