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笳问:“可以参观吗?”
周濂月点头。
别墅的装修有点类似?骷欧纾?但比那更温暖些,一楼是客餐厅和厨房,没什么特别的。
上了二楼,有个十分开阔的书房,一整面的玻璃墙,下方便是一片林海,再向远处眺望,是比蜃楼更遥远的城市灯火。
更妙的是,玻璃墙对面的那面墙,砌了一个壁炉,是真烧柴的那种。
南笳走过去研究了一会儿,问:“壁炉可以烧起来吗?”
周濂月说:“你可以先去洗澡。我叫人来烧。”
这荒郊野岭,不知道哪里有人。
可当南笳洗完澡再来到书房,这壁炉真的已经烧了起来,火尚且还不够旺,但靠近时,那真切的,可以灼热皮肤的温度,还是让南笳一霎便心情雀跃。
周濂月不知道去哪儿了,不在书房里。
南笳没管。沙发挨壁炉很近,她从沙发上捡了一只抱枕,在壁炉前的地毯上抱膝坐了下来。
过了会儿,她听见有脚步声,转头一看,周濂月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两瓶瓶装的橘子汽水。
仿佛是冰镇过的,瓶壁上有水珠。
周濂月递给她一瓶,她看了眼,却愣了一下,因为是她十九岁时拍过广告的那品牌。
她瞥了周濂月一眼,但他永远是那样淡漠的表情,她猜不出来,这是不是故意的。
透过火光,橘子汽水的颜色更玄妙。
周濂月坐在身旁的沙发上,垂眸。
南笳呆望着汽水瓶,有点失神,火光在她眼睛里跳动,让人想到沉了冰块的玻璃杯,阳光照进去的模样。
周濂月伸手,将她手臂一拽。
她回神来望。
他捉住她的手,接过了她手里那支汽水。
她不明就里地被拽了过去,跪坐在他腿边。
下一秒,周濂月扯开她浴袍的领口,将汽水缓缓地淋下去。
她整个愣住了。
周濂月手指收拢,搂着她的肩膀,低声说:“别动。”
南笳被冰得颤抖了一下,这过程没有持续多久,瓶子就空了。
而下一瞬,周濂月一把将她拉起来,将她带入怀里,低头,品尝微凉的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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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诞的开始,却是温存到南笳觉得在做梦的展开。
南笳无端端想到小时候学游泳的经历。
十岁左右,跟父母去海岛旅行,玩水上项目。
她个子轻,那船开出去拐弯时她没抓住扶手,一下被甩了出去。
穿着救生衣,其实淹不死人,可落海那一刻恐惧,让她大脑一片空白,只本能地手脚乱挥。
后来被救生员捞起来,她呛了一肚子海水,又苦又咸,嗓子眼撕裂一样的疼。
她一辈子都忘不了海水恶心的味道。
也因此落下怕水的毛病。
后来上了初中,暗恋班上一个男孩。
他是游泳队的,在水里像一条鱼一样灵活。
为了他,南笳去学游泳。
起初一下水就慌,但少女时期懵懂的爱恋就有这么强大的动力,促使她克服恐惧,一遍一遍尝试。
后来,她学会了游泳,才知道那一点也不可怕。
在水里,她可以那样自由。
眼前壁炉里木柴燃烧发出哔啵的声响,还有一些更遥远的声音,来自于那玻璃墙外,像是风拂过树林的声音,寂寥又不可捕捉。
南笳借壁炉的火光去看周濂月的眼睛。
原来,他摘下眼镜是这样。
没有那样冰冷,有微微起伏的波澜。
她几乎是出于本能,伸手去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