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彻底的死寂。
周濂月瞧着她的眼睛,过了好久,缓缓地松了手,“这就是你说的懂规矩。”
他退开,转身走了。
南笳手臂用力地撑在镜面上,许久,像自冰河里浮上水面,大口大口地喘气。
她还没有死,然而……
外面静悄悄的,兴许周濂月已经离开了。
南笳蹲下,去捡落在地毯上的衣服,她浑身脱力,直接躺了下来。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头顶的灯,那光淡白而微微刺眼,直到承受不了,她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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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因为昨天在河水里冻着了,也可能因为之前积攒的压力一次性爆发,南笳感冒了。重感冒,到半夜里,发起高烧。
蒙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烧倒是自己退了。
整个人从心理到生理,虚脱得好似只剩下了一张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