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后，方沐之缩在周准被窝，看见那人认真看着球赛，突然就想看他的手机了，等比赛播完，他光明正大从对方手里拿过手机便开始翻。

打开软件，聊天界面除了服务通知便只有一个备注是Mu的对话框。他又往周准怀里拱一点，抬眸便是那人刚毅的下巴，他凑过去轻咬一口，后者摸到他的唇，手指钻进他嘴巴里揉弄小舌。

方沐之舔了几下就不愿意了，他腾出只手把那人的手指拿出去，翻了个身继续看手机。

联系人不算多，方沐之看了一遍发现有一些人没备注，但头像看着眼熟，他拿过自己的手机对照过去，才明白这些人是班上的女孩子。

他举起手机问周准为什么不备注，后者闭着眼揉捏他腰间软肉，“没必要。”

“备注是基本礼貌诶。”

“哦，那你帮我备注一下。”

方沐之藏在被下的腿轻踹那人一下，接着认真给他做起贤内助。中间他不小心点进和一个女生的对话框，扫了一眼后他停下贤内助工作，转身压住周准，身形相贴。

“我想做。”

“别闹，太晚了。”

“隔壁班花给你表白了。”

方沐之咬住他肩膀，声音闷闷的。

“我不是拒绝了吗，”周准半睁眼望他，唇角牵起弧度，“你吃醋了？”

“对，”低头咬他的嘴巴，方沐之放软调子撒娇，身子像无骨一样四处乱蹭，“就做一次，好不好嘛？”

被勾得失去耐性，周准索性扒下少年睡衣，直接伸了两指进去挑弄，“小色胚，明天别喊困。”

“嗯……哥哥、慢一点……慢一点啦……”

“慢不下来，忍着吧。”

“啊呜……坏蛋！轻一点……嗯啊……”

情事结束，周准照常打开相机拍下方沐之安稳睡着的模样，接着他打开加密相册，每一张照片上的少年都有甜美的睡容。曾缺失的“家”的温暖被填补，周准垂眸吻上方沐之左胸处，情绪莫辨。

果然还是爱上了吗。

那就认了吧。

反正他心甘情愿栽在他那儿。

昨天朋友拿我手机打字，打到jy两个字母时，第一个跳出来的词是精液。

当时的我：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朋友：(??益?)淦。

等我完结了，我要把输入法恢复初始设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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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相信还有别的

其实都不可信

只有你实实在在

你是我的不幸

也是我的大幸

纯真而无穷无尽

――博尔赫斯

期末考之后，是为期十天的寒假。准考生们打着哈欠听班主任絮叨假期的注意事项，心思早飞到九霄云外。方沐之偷偷地给周准发消息，报备下面十天的行程安排，后者偶尔回他一句，简单却不敷衍。

先前和方正说好的温泉之游排在头两天，回来后要送节礼，除夕与初一待家里，后面几天要接亲戚。

因着他和周准是重组家庭，过年需要各回老家。于是现在算来，能见面的时间统共就四五天，而温泉是四人一起，在家长眼皮底也不能过分亲密。

想到这儿，方沐之叹出一口气，他该怎么和方正周婉如说这件事呢？光是喜欢同性这点就够他解释的了，更别说他喜欢的是名义上的哥哥。

思绪混做一团，他本因放假的好心情降至谷底，一连给周准发了好些个大哭过去。而那人拨开冗杂的人潮，走过来坐在他后面，抬手揉乱他的发。

“怎么了？”

他的声音缱绻低沉，如暗夜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