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做、梦。」

咬紧后槽牙，方沐之逐字打完然后发送，接着把那个盒子从床上踢下去后便钻进被窝。

手机过了好长时间才被想起来，他闭着眼摸过来，心想要是周准真的真的很想看他穿的话，那他就勉为其难地穿一次好了。

屏幕亮起，十分钟前那人发了两条语音过来。

――“沐沐，我今年的愿望就是看你穿一次围裙。因为有家的感觉。”

――“如果你不愿意，那就不要勉强，我不想你不开心。”

那人的语气认真到像在谈婚论嫁，而他一直以来明明寂寞却总强装无谓。想到这，方沐之心底泛起隐隐的痛，眼眶些微发酸。他吸吸鼻子，给那边拨了电话过去。

那边秒接，嗓音低沉，“沐沐，怎么了？”

方沐之心里乱极了，沉默好一会，他开口，“我……我会穿的，你等一会再过来。”

“不用勉强。”

“没有！”

落寞嗓音传进鼓膜，方沐之忙忙提高声音，接着他察觉到不妥，又低下声，“我没有勉强……”

“……好，那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