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揉揉少年的头，然后牵起他的手往外走。刚出教学楼便看到林川站在路灯下，望见他们后就走过来。

“阿准，可以聊聊吗？”

方沐之攥紧了周准不让他过去，后者毫不避讳地当着林川的面亲亲他的眼睛，低声安抚他躁动的情绪。少年极不情愿地松开他的手，下一秒又抱住他，闷闷开口，“不要离他太近……”

说完他抬头看他，面上失落极了，周准心底不觉泛起隐隐的痛。他发誓一样地重复几遍“好的”，少年才放他过去。

方沐之蹲在路灯下数袋子里的平安果，蛇果、火龙果、猕猴桃等等。他捏捏那个猕猴桃，有点硬，估计得放几天才能吃。默默吐槽送没熟东西的人，他随手拆开一盒饼干嚼起来。

嚼到第三块，周准从黑暗中走来，又蹲在他身边看他吃。方沐之叼着饼干抬眼瞅他，随后凑过去把饼干那头送至他唇边上下晃了晃，“唔。”

周准张嘴咬住，顺势交换个奶香味的吻。几秒后他俩分开，方沐之清清嗓子装作不经意地问，“你们讲了什么？”

“他和我表白了。”

顿时呆住，少年心跳得很快，几乎是颤抖着问出下一句，“……然后呢？”

“我拒绝了，”盘坐在地上，周准拉过方沐之抱在怀里，声音听不出喜悲，“他还说，对不起。他妈妈并没和我爸结婚，他也没在那个镇子继续生活，而是搬去和他叔叔一起住了。”

“沐沐……我现在很难受。我们两家，本不该这样的。”

方沐之用力抱紧他，试图给他传递一些什么，“都过去了，而且这不是你们的错。”

“你还有周姨、我爸和我，”少年把头靠在他的肩，轻轻道：“我会永远陪着你，直到我们都老得走不动路了。”

他们在路灯下沉默地相拥，仿佛下一刻便是世界末日，而他们则需要抓住每一秒去相爱，至死方休。

林川走出校门便看见那辆熟悉的轿车，他不发一言地坐到副驾，平静开口，“我和他表白了。”

顾淮生透过前视镜淡淡扫他一眼，从喉咙里滑出个“嗯”。

被他冷淡的反应刺到，林川慢慢握住置于膝上的手，“所以叔叔，我可以和你做爱了吗？”

侧过身吻上林川的唇，顾淮生舔舐他的唇瓣，哑着嗓子，“等休息日。”

林川几不可闻地冒出个嗯，顾淮生赞许似的啄他的嘴角，“乖。”

黑色轿车一瞬溶于夜色，街道的灯火璀璨夺目，可光亮照不进林川的心里，或许永远也不可能照进。

嗯……川川好惨喔。

有时间了开个番外弥补他叭［亲妈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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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一过，便是圣诞日了。天气已经变得很冷，大家都裹着厚厚的围巾，手也缩在口袋或袖里。方沐之呆坐在椅上，闭着眼嘴里念念有词。不一会他睁开眼，偷偷瞥了下手机，然后丧气地往桌面一趴，深深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