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沐之抿嘴,心想我才不是那么肤浅的人。可下一秒他不觉想起周准垂着眼睛对他笑的模样,那时就好像一整条银河都住进他眼睛里去了。他越想越心动,脸上也一点点冒起了红色素。
心虚地撇开头,他抬手遮住脱离管控的嘴巴,好吧,是挺帅的啦。
过了一会,方沐之透过窗看见周准走来的身影。那人慢悠悠地踱步,走两步又把头发往后捋了捋。他的视线飘忽不定,看天看地看花草树木,就像天上那几朵云似的。
少年盯着他看了几秒钟,那人倏忽像有心灵感应般地捕捉到他的目光,然后对着他不自觉地笑起来。
周准停在有他的窗口,不言不语,只是唇角带笑地望着他。方沐之也仰脸看他,呼吸间调皮的白气附上玻璃,像故意阻挡两人的交汇一样。
他忙忙擦掉那些雾,可没擦多少他却突然停住,重新对着玻璃哈气。浓厚的白雾再次浮现,他伸手在那一小片雾气上很慢很慢地画了个爱心,又在爱心的内部写上ZZ。
做完这些他望向周准,面上带了张扬的爱和期盼,眼睛更是亮晶晶的。
而那人慢条斯理地拉开一点窗户,伸了手进去用拇指蹭蹭他的唇瓣,收回来后他低垂眼睫亲吻有少年温度的指腹,接着俯下身无声地说:「我知道啦。」
十二月中旬他们便启程去隔壁市参加竞赛培训,周婉如一早就给孩子们收拾好行李,又在他们离开前嘱咐周准照顾好方沐之。
周准面无表情地连连点头,方沐之跑过来跳上周准的背,后者无奈地背稳他,“妈,你说得对,沐沐只是身份证上成年了。”
思想未成年的某人气鼓鼓地勒住他脖子,下身色气地磨着他的背脊骨,声音又甜又酥,“周姨你放心吧,哥哥一定会照顾好我的。”
说完他又凑到周准耳边,小心地舔了下他的耳垂,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其他的不要求,只要哥哥在床上多照顾一下就行了。”
周准面不改色地捏他的屁股肉,和周婉如道别,“那我们走了。”
在学校门口上了车,车上暂时只有司机和他俩。周准跟在方沐之后面,一直推着他往里走。到了最里面的两个座位,少年磨蹭着坐下,极不高兴地和周准抱怨,“我不想坐……唔。”
周准扣住他下巴就亲上来,毫不避讳地伸了舌进去扫荡。已然孰知对方口腔的敏感点,他一下又一下地舔过少年上颚,又勾着他的舌头来回吮吸。方沐之被迫缩在座位上,深怕司机或是什么人看见他们,圆圆的大眼睛瞪得像一只受惊的雀儿。
那人感受到他的不专心,牙齿没轻重地咬了他一下,方沐之生气地推开他,捂着嘴巴眉毛皱得紧紧,“坏蛋!”
“刚刚是谁在我妈面前那么浪的?”周准拿下他的手,又捏他两颊让他张嘴,“我看看你舌头破了没。”
少年乖乖把舌伸出来给他看,口齿不清,“里咬得喏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