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没好气地白自家孩子一眼,说:“小心着点,小鸿可没你皮糙肉厚。”
再后来,谢夫人去世了,顾夫人也走了,两人都成了没妈的孩子。
只不过谢思邈要比顾鸿渐来得幸运点,谢老爷和谢夫人是青梅竹马,发誓要从年少到白头的恩爱夫妻。
伴侣走后,他犹如失去半身的苦命鸳鸯,再没心思去找别人,只想完成谢夫人的遗愿,把谢思邈好好养大。
那个整天想要和谢思邈上演母慈子孝的要强女人,却在缠绵病榻时,始终放心不下这个年幼的儿子。
她含着泪对握住她手的老伴说,孩子这么小就要离开妈妈,自己哪里舍得,万一以后学坏了怎么办?在外面吃亏了怎么办?
老伴泪洒病床,赌咒发誓不把孩子奶好,死后就无颜去地下见她。
另一头,顾绍东忙于工作,对年仅五岁的顾鸿渐彻底放养,后者几乎是被松伯带大的。没了顾夫人做家庭亲情的纽带,大宅里仿佛失去了所有温度。
顾绍东更不会带着顾鸿渐去各家串门。
他一心都扑在事业上,再加之鸿盛版图扩张,跟星河的业务有了重合,两家生意上成了竞争关系,就走动得更少了。
两人再见时,顾鸿渐已经十岁了。
小脸依旧和以前一样绷着,只是眉眼间藏着的神韵,变得更疏离漠然了。
谢思邈有一种感觉,哪怕再被来回抛上半空,这回的顾鸿渐也只会木着张脸,默默看着他。
那多没趣啊!
那会儿谢思邈刚好初三,因为成绩优异,常年盘踞学年第一,已经提前得到消息,会被保送去重点高中。
所以他不用参加中考,每天咸鱼一样打卡上课,正无聊的不知道干什么呢。
薛家的家宴上,他主动走过去,叫住了人家。
后者闻声扭头,目光平直地注视着他。
顾绍东在另一边和薛家老总相谈正欢,方惠云则专心致志地照顾年仅五岁的小儿子,只偶尔抬头确认下顾鸿渐,以免后者出事了自己被责怪。
小顾鸿渐捧着杯果汁,孤零零坐在单人沙发上。
“有事吗,小叔叔。”孩童清脆的声音响起。
谢思邈眉头一挑,站在他面前:“你还记得我?”
小孩点点头,说:“我记性很好。”
谢思邈弯腰摸摸他的脑袋,对方也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不笑也不反抗。
他忽然突发奇想,要是把一个木偶变成人,让他在自己的羽翼下,学会喜悦和生气,岂不是很有趣?
于是,少年笑得眉眼弯弯,用好听的声音说:“有哦,你来陪小叔叔玩吧。”
谢思邈给顾鸿渐调的酒色泽剔透漂亮,客厅水晶灯璀璨的灯光下,变换如霓虹。有种奇妙的,纸醉金迷般梦幻的味道。
这也符合他给人的印象,顾鸿渐从小看到大,谢思邈口味始终如一,就喜欢些光怪陆离的东西。
谢思邈坐到他旁边,把杯子递过去,见他抿了口,问:“如何?”
顾鸿渐点点头,肯定道:“不错……”
不可否认谢思邈的领悟力,让他学什么都又快又好。似乎这世上,没有能难倒他的事物。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谢总完全没谦虚的意思 忘 ?συ 艹 ィ寸 ??ι 整 理,然后无缝衔接回公务:“回头你让法务部拟定完合同,先传阅我一份。”
“老刘的底我比你清楚,我们商讨完,再一起找他。要进展的好,以后你研发新游戏,也能照着现在定的分成来。”
顾鸿渐点点头:“星河最近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谢思邈:“很遗憾,小叔叔虚长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