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飞机或者跑车一开,几个小时内,就能转换场景和心情。

摩洛哥打牌,法国游艇出海,瑞士滑雪,稍微远一点还能去英国看一场赛马。

同行的合作伙伴或者朋友多带一朵解语花。莺歌燕语,是休闲场合必不可少的点缀。

陈谨川身边也?有过?朋友推过?来的人。

媚眼如丝,曲线毕露。坐在他的旁边倒酒递烟,摸牌讲笑。

有牌友起哄让她敬他一杯酒,说大家都是同胞,海外相遇都是缘分。

女?生接过?酒杯,一口气喝完。末了,伸出舌头微微舔了舔嘴角的酒渍。

陈谨川勾了勾唇角,笑意不达眼底。

到了晚上,女?生继续被安排坐在他的身边。

大家打牌的打牌,打球的打球……唯有他随手?抄起桌上的一份英文报纸,递给女?生:“你帮我念一段吧!”

一条普通的娱乐圈新闻读得磕磕巴巴,断句错误,轻重音不分。

女?生接到陈谨川投过?来的轻飘飘的一眼,当?即就涨红了脸,不再往他的身边靠。

不久后圈子里就流出奇怪传言,说陈谨川的性.好调教。

蒋思裕复述这句话时笑得不行,说兄弟你不要讳疾忌医,有什么问题说出来我给你介绍几个好医生,就在国外治,绝对传不回国内。

陈谨川那时候跟他和几个朋友在匈牙利的黑维茨湖泡温泉,闻言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甩进水里:“……我怕你看了自卑。”

人当?然?是有欲.望的。

早上醒来,或者在梦里见到了不该见的人之后,身体的反应总是诚实?。而自己纾解的前提也?不过?是继续在想象里亵渎,随后而来的空虚失落更加庞大。

而现在,人就在怀里。

倒也?不必如此性急,有失风度。

为了这必须维持住的属于“二哥”的风度,四月春寒料峭的时候,陈谨川又洗了一次冷水澡。

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放整齐。

许云想还给他做了一杯咖啡。

衣然?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了进来。

她看到许云想给自己的朋友圈点了个赞,确定她已经醒来。

两个人约着今天去考察精品店周边的商业环境。

她之后还有其他的工作安排,只有这半天时间属于自己,现在准备贡献出来给自己最好的朋友。

许云想放下电话,看向?餐桌对面的人。

黑发还湿润,吃东西的姿态优雅且慢条斯理。

“二哥,我能坐你的车一起出去吗?”她还不知道他给自己放假的计划。

陈谨川将她的电话内容听了个七七八八:“看完场地还有其他的安排吗?”

许云想迟疑:“和然?然?一起吃个晚饭?”

神色莫辨的男人盯她看了眼,深觉自己刚刚那个风度毫无必要:“都是刚从国外回来的人……”

就应该将她钉在床上。

许云想听出其中明晃晃的怨气,顿觉愧疚:“那你有空吗?和我们一起?”

陈谨川听出其中不多的迁就之意,抬手?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你昨天晚上可不是这样的态度。”

一股热气轰然?而上,烧得许云想的脸颊通红。

她解释:“然?然?这个工作结束就要回美国去了,她的经纪约是和那边的公?司签的……但是我想着,你现在在国内,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在一起。”

陈谨川哑然?失声,忍不住笑了起来。

眉骨和鼻梁都高的人,笑的时候面容里的冷肃感?被冲淡,只余袅袅情意。

好几年了,他甘于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