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他死吗?”
霍云砚伸出一脚,将纠缠不休地姜浩元踹倒在地,怒斥道:“你有什么脸,说这种话?”
“当年是你狠心抛弃了他们母子,这么多年,不闻不问。”
“现在你心爱的小儿子得了白血病,就想起来被你抛弃的大儿子了?”
“你无不无耻?”
姜浩元戚然道:“可是我也没有办法,你让我怎么忍心,看着阿逸年纪轻轻就去死呢?”
“但凡能找到合适的骨髓,我都不会来麻烦阿寻的。”
“那是你姜家的事,别想道德绑架阿寻。”
霍云砚讥讽道:“如果你的身体里,不是流着和阿寻一样的血。”
“就凭你今天掳走他,还引得他发病,我现在就弄死你。”
“明天就让你们姜家,消失在南城的地界上。”
“所以识趣的话,最好有多远滚多远,从此以后,别再出现在阿寻面前。”
“否则别怪我新账旧账一起算,不给你和你们姜家留活路。”
盛怒中的霍云砚,有着毁天灭地般的气势,姜浩元又被刚才那一脚踹倒在地,现在更是爬都爬不起来。
眼看霍云砚抱着温寻的背影,逐渐远去,他猩红着双眼,不死心地伸出手去,苦苦哀求道:“阿寻,以前的事,都是爸爸的错。”
“但你弟弟是无辜的。”
“爸爸求你了,救救他吧。”
就在霍云砚额头青筋暴起,想要回身狠狠收拾他的时候,一只纤细苍白的小手,从西装外套里探出来,攥着他的衣领,哑声道:“云砚,我来……跟他说。”
“阿寻,我不想你为了这样的畜生,浪费心神。”
温寻苍白如纸的小脸,从西装外套里面钻出来,眸色凄楚道:“我不亲自跟他说,他永远都不会死心的。”
霍云砚心疼的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好。”
温寻一手将霍云砚满是沉木香的外套,紧紧抱在怀里,仿佛这样,就能安定住混乱的心神一般。
他冷眼看着瘫软在地,目光终于多了一丝真诚的姜浩元,嘴角露出一抹讥讽,“我再说一次,我爸爸在我五岁的时候就死了。”
“所以更没有什么弟弟,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你知道我性子有多么偏执,所以就算是去死,我也不会做自己不愿做的事。”
随着温寻决绝的话语落下,姜浩元看着他冷若冰霜的眼眸,脸色寸寸惨白,最后只能目光呆滞地看着他们走远。
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尘封已久的画面,温柔优雅的女人,跟一名胆小怯懦的三岁小男孩,悄悄说了几句话,然后将他推到自己面前。
小男孩不敢看他,低垂着漂亮的小脸,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就在他耐心即将全失的时候。
小男孩颤抖着喊了一声爸爸。
那是他第一次听到他喊爸爸,他抱着孩子,激动的不停说:“我们阿寻终于会喊爸爸了。”
“快,再叫几声爸爸听听。”
小男孩慢慢抬起潋滟的桃花眼,里面胀满了舐犊之情,怯生生地喊着:“爸爸……”
保镖捂着胸口走过来,满脸惶恐,“先生,姜家刚才打电话过来,说……说少爷没了。”
一路上,霍云砚都没将温寻放下来,只将他紧紧搂在怀里,仿佛这样才能抚慰,他那颗忐忑不安的心。
直到一阵炙热难耐的痒传来,他先是愣了下,随即眸色一沉,闭上眼睛,下颚绷得紧紧地,极力压制住,体内被撩拨起来的火。
可他越是佯装镇定,那只不安分地小手越大胆。
霍云砚将外套掀开一角,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