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他笑眯眯地拿出一个文件袋,扔到霍云砚面前,“上次的绑架案,你猜的没错,幕后黑手果然是江家。”
“看来被温寻划伤的绑匪,可能不是不治身亡,而是被杀人灭口了。”
霍云砚拿出文件袋里的东西,正是江予羡的助理和两个绑匪秘密交谈的照片,他的瞳孔骤然一缩,目光阴骘冷厉,“竟敢招惹我的人?”
“看来北城,他们江家是待腻歪了。”
靳晏礼摇晃着酒杯,轻笑道:“估计江家怎么也不会想到,温寻一个被家族抛弃,寄住在霍家,无依无靠的孤儿,竟会是我们霍总的心尖宠。”
霍云砚扬了扬手中资料,起身要走,“谢了。”
靳晏礼摆摆手,“客气。”
当年靳家陷入财政危机,要不是霍云砚出手拉一把,估计早湮没在商场的倾轧中,销声匿迹了。
而且他的律所,还代理着霍氏集团所有的法律事务。
周霖远抱着一堆吃的回来,结果整个包厢内只剩靳晏礼一人,满脸疑惑的问道:“云砚呢?”
靳晏礼掩藏在镜片后,幽深的眸子里印着几分笑意,“他呀,现在可是做饭、洗碗、暖床、挣钱样样来的二十四孝好男人。”
周霖远幽声叹道:“我还没和他好好喝一杯呢。”
靳晏礼将他怀里的吃的拿下来,镜片后的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好了,夜深了,我们也该走了。”
周霖远顿时想到了什么,抱着沙发椅背说什么也不肯走,“我还没喝够呢,我不走。”
靳晏礼轻挑眉梢,“你想耍赖?”
周霖远眼神闪了闪,“我什么时候说要耍赖了?”
他只是想将他灌醉了,到时候他自己忘了这件事,可就不能怪他了。
可是顶着靳晏礼似笑非笑地眼神,周霖远支吾道:“我……我只是还没喝好而已。”
靳晏礼歪头笑,一眼看穿周霖远拙劣的演技,然后趁他不注意,将他整个人扛在肩上,还抬手拍了下他挺翘的屁股,“好,那去你家喝。”
这一晚,周霖远穿着小猫咪的蕾丝装,做尽羞耻的造型,他这才知道,什么叫聪明反被聪明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第二天,温寻还在睡梦中,就闻到一阵食物的香味,他慵懒地翻了个身,紧接着身后贴上来一具高大滚烫的身躯。
“小懒猫,起床了。”
温寻将脑袋往被子里拱了拱,嘟囔一句,“困……”
昨晚他想了一夜的事情,从和霍云砚的相识开始,一直到昨晚那个表白,后来快要天亮才睡着。
霍云砚将人连被,整个抱在怀里,宠溺道:“乖,今天要去医院拆手上的纱布。”
“要不,我让霖远过来一趟?”
温寻露出毛茸茸的小脑袋,摇了摇头,“不要麻烦他了。”
霍云砚看他困得眼睛都半眯着,笑着将人抱到卫生间,一手搂着他纤细的腰身,一手挤上牙膏,然后刷牙漱口,洗脸。
最后又抱到餐桌边,当小孩似的伺候着。
温寻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自己靠在霍云砚怀里,听他的话,乖乖张嘴吃着早餐。
熟悉的沉木香萦绕在鼻尖,裹挟着体温,一点点从胸口蔓延到脸颊,他立刻回神,挣脱开他的怀抱,有些难为情道:“我自己吃吧。”
霍云砚脸上闪过诧色,“昨晚不是早早就睡了吗?”
“怎么困成这样?”
温寻低着头吃饭,如实回道:“想事情,所以睡得有些晚。”
“想我的?”
“嗯。”
霍云砚眉眼闪过错愕,只是一瞬,就勾着唇笑问道:“想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