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静保养得宜的面容上,闪过一丝难堪与愤怒,很快掩饰下去,泫然欲泣道:“爸,梓谦从小在您身边长大,您一向对他疼爱有加。”
“他要凭自己的努力,才能拿到他爸爸的那部分股份。”
“还有雅茹。”顾静将缩在身后的霍雅茹拉到身前,义愤填膺道:“她是您的亲孙女,霍氏集团的股份她一点都没有,您怎么能这么偏心温寻一个外人呢?”
“难道就因为他妈妈救了梓谦吗?”
“可是这三年,我们霍家对他无微不至地关照,衣食无忧,还让他进了研究院。”
她越说越气愤,直接口不遮拦道:“再说,是他妈妈自愿救人的,我们霍家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啪!”
霍老爷子的手重重拍在梨花木书桌上,眉眼又沉了几分,他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大儿媳妇眼皮子浅,没想到还如此凉薄。
“那可是阿寻妈妈一条活生生的人命,而且还是为了救梓谦才离世的,你怎么能说得这样,轻飘飘又理所当然呢?”
顾静被霍老爷子说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但是不愧为是从演艺圈摸爬滚打出来的,她很快就换上一副悲戚欲绝的神情,“爸,不是我斤斤计较。”
“梓谦爸爸走的早,当年孩子们都还年幼,我又没用,只能汲汲营营的为他们多争取一点权益。”
“这也是我一片爱子爱女之心啊!”
霍老爷子见她说的言辞恳切,也只能软声说道:“老大名下的股份和财产,可以保你和两个孩子几辈子无忧。”
“但是梓谦要想在霍氏集团,有一番大作为,只能凭自己的本事去拿。”
“这是霍家的家规,他小叔当年也是这样过来的。”
“而雅茹?”霍老爷子威严的目光,投向霍雅茹身上,吓得她立刻往顾静身后缩了缩。
气得顾静揪了好几下她的胳膊,暗骂她没出息。
霍老爷子幽幽地叹了口气,“她自小在你身边娇生惯养的长大,性子使然,哪能进霍氏集团工作?”
“那温寻呢?”顾静愤愤不平道:“您为什么让他进霍氏集团,还做梓谦的特助?”
“难道就是为了给他股份?”
霍老爷子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那段时间,阿寻与梓谦两人闹得很僵,阿寻还要搬出霍家,与梓谦老死不相往来。”
“三年前,梓谦有多喜欢阿寻,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
“阿寻妈妈又是为了救他而死,我不想梓谦以后恢复记忆后,想起自己伤害了最爱的人,再来后悔莫及。”
“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请他做梓谦三个月的特助。”
“我知道我的做法有些偏颇,但是阿寻性子孤僻,在北城又无依无靠,梓谦只要能想起他,这辈子定能照顾好他。”
“赎罪也好,长相厮守也罢,何尝不是一种两全其美的办法呢。”
“这三年间,我给阿寻的房子车子,珠宝玉器,他从来没有收过,所以你说的股份,我倒是想给,但是阿寻怎么可能会要呢?”
顾静压根不相信霍老爷子的话,觉得都是为了维护那个温寻的托词,她的嘴角扯出一抹轻蔑的笑,“那可是霍氏集团的股份,他是傻子吗?”
“他不要?”
“那他名下的股份哪来的?”
“我给的!”霍云砚薄唇轻启出的嗓音,一字一句如浸入雪水般冰冷,“大嫂有意见?”
这下不只是顾静和霍雅茹震惊,就连霍老爷子都愕然不已,“云砚,阿寻要是愿意要股份,我来给就是了。”
“你跟阿寻又没什么关系,怎么能让你给呢?”
“爸,谁说我和阿寻没有关系的?”霍云砚将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