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沈你真是行家啊。不是我邀功,这张票是一票难求的。”
“我答应给院长儿子补习外语,他才违反原则卖了我两张!”
见他说的眉飞色舞,沈佩文忍不住又笑了。
演出是第二天晚上的,为了避免在有突发情况,傅斯言去医院接沈佩文下班,两人一起去国营餐厅吃了点饭。
见傅斯言吃的很少,就放下了筷子,掏出帕子蘸着嘴角,沈佩文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饱了?”
傅斯言摇摇头。
“没啊。”
“那你为什么不吃了啊?”
沈佩文一脸疑惑。
“我哪敢吃饱啊?大剧院附近有一家民营餐厅,很好吃的。我还打算去吃点宵夜......”
他十指交握,兴致勃勃的给沈佩文讲民营餐厅的绝活。
民营餐厅富于创新,还红烧了大闸蟹,他是一定要去尝尝鲜的!
沈佩文认真的听着,她似乎什么都听进去了,似乎又什么都没听进去。
如果,当初自己没犯傻,被方启云死死拿捏住了。现在的她,是不是也和傅斯言一样,是个多姿多彩的生命?
不过,没有如果。
不堪的往事都过去了。
她坐得笔直,傅斯言说的很对,过日子要朝前看嘛!
看完演出后,沈佩文很激动。
她真的和傅斯言去了民营餐厅,这还是她第一次踏进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
民营餐厅很热闹,在沉寂的夜里,是另外一个世界。
晚上十点半时,沈佩文回到自己的家。
刚进门,就撞上了沈父的冷脸。
“爸爸,我回来晚了。”
沈佩文以为爸爸是为自己担心,从而和自己置气。
忽然,沈父掏出一个信封,啪的一声砸在了桌面上,把沈佩文吓了一跳。
“方启云那个无耻之徒,竟然把举报信写到交大校长的办公室了!”
第二十章
沈父双手插在腰带里,喋喋不休的骂人。
沈佩文展开信,细细读了一遍。确实是方启云的笔迹,他在信里把对自己和傅斯言的猜想,统统写了出来。
读到最后,沈佩文笑了。
这连猜想都算不上,这完全就是幻想!
忽然,沈佩文想到一件事,她把信递给父亲,“爸,这不是给校长的举报信么?怎么在你这儿啊?”
沈父扬起下颌,一脸傲娇。
“我抢过来的!”
“怎么着啊,你秦伯伯这点颜面,还是会给我的。”
“该死的方启云,我的老脸都被他丢尽了!秦伯伯那边,我还答应了要陪他下一个星期的国际象棋......”
“他是个臭棋篓子!”
沈父声音恨急,实在是付出了不少的代价,才拿来这封举报信。
沈佩文见父亲可爱的像个孩子,一切不快隐在脑子里,化作了苦笑。
“爸......对不起啊。”
她在心里给父亲道了个歉。
翌日。
沈佩文担心父亲身体不适,亲自把父亲送到学校的办公室里,这才准备去医院上班。
当她路过教室时,突然听见里面热闹起来。
“同学们,你们的教授,是个夺人妻子的无耻之徒。这种人,怎么配为人师表?”
这竟然是方启云的声音。
嗡的一声,沈佩文的脑袋要炸开了花。她涨红了脸,拨开人群往里冲。
讲台上,傅斯言半站半坐,靠在讲台边缘。
他八风不动似的,欣赏方启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