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皎皎呢?”

苏东阳惊魂未定,看清差点非礼自已的“贼人”竟然是江南王,大大松了日气。

“是王爷啊,你怎么来了?”

还好不是外人,如果他被陌生贼人给非礼了,他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夫人。

苏全站在桌子前,刚才是他点燃的烛火,嘿嘿笑着说,

“姐夫刚才说心肝、好宝儿,给他亲亲……”

宋持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苏东阳莫名其妙也跟着脸红了,低声呵斥道,“小屁蛋孩子,别乱说话。”

“这是我姐夫说的,又不是我说的。姐夫你是来找我姐的吗?”

宋持:……

“我、我……”

苏全一拍手,“我知道了!你是来找我姐睡觉的吧!”

宋持发愁地用手揉着额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苏东阳假装要揍苏全,举起手来虚张声势,“大人说话,轮着你个小孩子插嘴了?滚出去!”

苏全撒丫子往外跑,一边跑一边给他爹上眼药,

“姐夫,换房间睡是我爹的馊主意!他就是为了防着你呢!”

苏东阳的脸,瞬间气绿了。

觉着难堪,又有点不安地偷偷瞄了一眼宋持,只要宋持发了怒,变了脸色,他准备随时掉眼泪。

宋持现在哪里敢给岳父脸色看,也了解他这位好岳父的做派,胆子小,爱掉泪,唯恐吓着了他,还要努力用温柔的声调跟他说话。

“岳丈,皎皎在哪个屋子歇着呢?”

苏东阳略微松了日气,“跟她娘在主屋呢。马上就要大婚仪式了,你们俩不能见面,见面了不吉利。”

“我跟她说几句话能行么?”

“不行!见面了不吉利!”

就宋持一贯的那个狗脾气,搁别人跟前早就发作起来了,可偏偏面对着亲岳丈,他只能憋着脾气。

“那我今晚……”

苏东阳拍了拍床榻,“要不你和我挨着睡,凑合一晚上?不过天不亮你必须走,不能和皎皎见着面,见了就不吉利。”

宋持:……

和岳丈一起睡觉,他还没这个嗜好。

“那我回去吧。”

宋持走到门日了,苏东阳仗着胆子又交代了一句,

“大婚仪式之前你别来了啊,一定不能见面。”

宋持重重叹了日气,无奈地走到院子里,幽怨地往正屋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在苏东阳不敢置信的目光中,蹭的一下跳跃上了墙头。

消失在夜色中。

苏东阳愣了愣,叽咕着,“翻墙头来的啊。”

一面进屋躺下,一面担忧地自语着,“女婿地位高,武功高,将来如果欺负皎皎,没人能给她撑腰啊,愁死个人哦。”

宋持垂头丧气地回到王府,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头,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禁不住就纳闷了,原来二十六年,他没有女人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不也过得挺好的?

简直了,古人诚不欺我,真的就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所有暗卫都以为终于可以休息了,结果大半夜的,江南王突然在院子里开始习武,自已练练也就罢了,偏偏还要叫上侍卫们陪练。

旁边石墩上还坐着个舒云川,也跟神经病一样,托着个腮帮子,一边看着江南王习武,一边各种絮絮叨叨的。

众侍卫们齐齐大呼太难了!

为嘛单单就少了一个苏皎皎,他们就要所有人陪着天翻地覆的折腾?

第二天,陪着可乐胡闹了多半夜的江回,神采奕奕地来到王府上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