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样的精神体，如此独一无二的精神体，那就只能......

难道、难道！

“月楼哥哥......”

其实月楼哥哥也意识到了吧......

他从方才起在战斗中就一直沉默。

“月楼哥哥，我在。”尤莉牵紧他的手。

无论如何，她陪他一起面对。

“嗯，大概是这样。”

月楼干净温暖的手掌回握她，眸色幽邃，盯着黑雾深处缓缓道：“父亲。”

“我是月楼，浮月楼。”

所有攻击骤然停下。

定格着缓了两秒，似在思索，而后突然间遮天蔽日的扭曲暗影全部如潮水褪去，消失无踪。

“.....月......楼.......”

飘渺的雾气中模糊传来一声低喃，许是太久没有说话，有种砂纸般生涩的嘶哑。

看不清晰的雾气深处，缓步走来一道颀长人影，或许还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人。

浮蓝每走一步，黑雾笼罩的脚底就有触手挥舞着摇曳而成，又被主人控制收回。

最终在踏入众人的安全距离之前停下，随手拉扯，用黑雾遮掩面容。

“抱歉，孩子，就不以这样的面容见你了。”他温和叹息，声带渐渐恢复正常机能，看向众人身上狼狈的伤口，眼含歉意，“对不起......先前我个人的思维处于休眠状态。”

“我......”他没再说下去，转而看向宋玄烨，“小烨......多少年了？”

“队长......真的是您......”

所以先前那次没有攻击他，所以......铁骨铮铮的男人红了眼眶，宋玄烨声音发紧：“15年。”

整整15年。

队长依旧记得他。

“15年......”浮蓝看起来能自如操控黑雾，他低喃着，眸光落在队内唯一的少女身上，看到他们相牵的手，欣慰笑了笑，旋即用黑雾将自己包裹更多。

起码不再露出身后浮动的触手，以免吓到她。

“15年，月楼长大了......能在彻底不可自控前看到你们，真好。”

“队长，您、这到底”

“父亲，我想知道当年真相。”

一时之间，所有话语沉默，只有浮月楼冷静的嗓音道：“你们在污染区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们？”记忆太久远，或者说，与这个污染区已经共生太久，浮蓝思绪一时怔然，“我们......”

“尤莉。”

气氛隐约沉凝的时候，路西斯眯起眼眸，突然开口：“我现在回答你，关于那笔交易。”

看着白塔位于英雄碑上的人物、上一代“最强”黑暗哨兵如今变成这副模样，所有答案不言而喻。

路西斯缓缓抛出一个重磅：“当年的3S级污染区，并没有净化源带出。”

“什么！”尤莉愕然回眸，只觉脑中轰鸣。

有什么真相鲜血淋漓地在心脏炸开。

如果当年没有净化源被带出，那么当年“濒死的队员带着净化源出污染区，并传话说浮蓝队长亲自下令封锁污染区”一事，根本就是赤裸裸的谎言！

不止是她，周围所有人，就连泽维尔都露出意想不到的神色，“路西斯大人......”

除了浮月楼。

浮月楼一脸平静，眼睫低垂，似在深思。

望着二人紧牵的手，路西斯蹙眉，傲然冷言：“信不信随你们。”

这是他在训练场见识过浮月楼的精神体后，开始从费诺的人脉着手去查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