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掉下药人,确保林校没有想起难以启齿的夜晚。痛定思痛,他不得不重新规划,狠心将林校推离了身边。林轲渝戴起了冷漠的面具,只有背后派人关注,偷偷陪伴着林校成长。

好在,林校接受了林轲渝的决定,果断离开了祖宅。从此后,黑暗的纷争没有波及林校,青年健康的成长,没有受到阴霾的笼罩。

残酷命运,再次给了林轲渝致命一击。林校被偷袭打中头部,医院的病危通知书连下了三次,最终通告了死亡。

林轲渝挺直着脊背,沉默走进抢救室,凝望手术台没有呼吸的青年,苍白俊美的面庞,仿佛只是在沉睡。

林轲渝踉跄了脚步,他面无表情的冷静:“不可能,我弟弟还活着。”

他英俊的面庞如此惨白,一双眸子发亮,照得所有人不敢直视他的眼。林轲渝指着医生们,徒劳地发号施令,“他不可以死。你们……给我继续抢救!”

令人恐惧的死寂,秘书哽咽了一下:“林总……”节哀。

林轲渝:“快啊”

嘶吼仿佛野兽啼哭的声音在走廊回荡,剩下的只有无能为力。

……

在外人悲悯同情的目光里,林轲渝拥抱着沉睡的林校,他没有闻见浓重的血腥味儿,轻笑:“父母走后,我对他们发誓了,一定会保护好你。林校,你不能走。”

林轲渝怀抱着温热的躯体,逐渐变得冰凉。

曾经何时,林轲渝披着黑色的大衣,穿过凛冽的寒风回到家中。

客厅的少年穿着纯白的毛衣,室内的暖气哄得他面颊淡红,柔和了原本冷淡的神情,精致的像个小少爷。

林校捧着手里的书,看了林轲渝一眼,望向窗外:“下雪了。”

林轲渝脱掉染雪的大衣,仿佛卸掉了强硬的盔甲,他笑意温和像露出柔软的海蚌:“恩,天冷了。你出门时,记得穿衣。”

他的弟弟不会在意细枝末节,林轲渝总是不能放心。

“恩。”少年漫不经心地点头,他推了推桌上的水杯,“喝。”

林轲渝诧异了一下,入手的水杯温度刚刚好,他一贯在公司绷直的嘴角也翘了翘。

弟弟算好了时间特地倒的热水,他下次要向助理炫耀一下。

同样寡言的兄弟俩坐在沙发上。少年起身拥抱了林轲渝一下,快而迅速的离开,只留有淡淡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