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他向后退了两步,喊她:“晓桐。”
卓晓桐考题看的专注,没回头应了一声。
“你爸妈那边,已经安排过了。”
卓晓桐笔尖一顿,知道他话的意思,眼?中的酸涩猛地涌入,她强忍着那阵要?哭的涩意,嗡着声说了一句:“谢谢四叔。”
明珩没说话,给她留出一个人的间隙,走到门边时又听见身后响起的夹着哭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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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今年,还有以前每一年。”
“四叔,谢谢你还记得。”
卓晓桐背对着他,垂着头坐在那处背部微微颤抖。
即便以前明珩都在国外,但姑姑跟她打电话时都会提起每次快到祭日时她爸妈的墓前都有人去打扫,并摆放了很多祭品。
卓晓桐知道,那是?明珩,并不?是?明学?成。
明珩也默认的没说话,“嗯”了一声,继而离开。
外面温度虽不?高,但阳光大好,明珩被刺的眯了下眼?,他抬头迎着光去看,任舟从车边过来给他汇报上?次毒·品追查的事,那些个污糟阴暗再?次出现在他耳边,明珩知道自己这种人配不?上?“温暖纯良”这几个字,更知道自己不?配沐浴在阳光的洗礼下,他本就不?是?什么心存善良之人。
对待卓晓桐,他也不?是?什么善心大发,但十几岁的孩子,还不?该被这世间的泥泞所污染,那些他所承受过的黑暗深渊,明珩深切的知道并不?好受……
像是?在卓晓桐身上?看到了他童年时的影子,被家人丢弃时的绝望和恐惧,被身边人欺负和嘲笑时的孤独无?助……
他所遭遇的,他一个人就够了,不?该再?让其他孩子再?遭遇一遍。
护住卓晓桐,不?过是?仅仅想?留住心底仅存的那一点遗憾罢了。
明珩自己说服着自己。
刺眼?的光亮已经逐渐适应,明珩缓缓睁眼?,他问任舟:“我是?什么样的人?”
任舟愣了半天,在明珩压迫性的眼?神下才恍惚回神,忙低着头说:“小五爷是?很好的人。”
很好的人……
明珩嘲讽的扯唇笑了下,抬脚走人的那一刻,眼?眸骤然变寒:“先把姓孙的控制起来。”
他语气阴冷的吩咐着。
任舟有些摸不?着头脑,小五爷这对他的回答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但他说的确是?实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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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爷虽有权有势,但并未干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做事手段是?心狠手辣了一些,但惩治的也都是?些该惩治的人和事。
像毒·品这个事,明珩控制不?了全?世界,但他会尽他所能的在他所能伸手触及到的范围内,绝不?见一粒白·粉。
外界以讹传讹,人人只听说小五爷做人做事暴戾恣睢,人人惧慑他的阴冷狠厉,人人谈资他的凶狠无?情?,却?忘了,他本就生在一个无?情?无?爱之家。
无?人看护的孩子,又有谁人有资格去要?求他以诚待人、以善处事?
但即便这样遭遇的小五爷,会为了流入海京的毒·品,费时费力?费钱的追查;这样遭遇的小五爷,会不?顾老爷子的反对收养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这样遭遇的小五爷,会为了一个跟他毫无?关系的孩子,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
小五爷,是?他见过的最?好的人。
……
明珩出现在家长会上?的事确实在学?校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京中本就是?非富即贵的聚集所,那些家长中不?乏有几个在圈内见过明珩的,这次能在学?校见到,惊讶之余更不?忘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