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们两人玩弄了这么久,最后还落得被通报开除的下场,我只砸了一块石头,这过分吗?”
他笑了一声,看?向?卓晓桐:“我不过就发了一个?帖子,你却?轻而易举地让我丢了工作,凭什么?。”
怒意在一瞬间冲到?头顶,卓晓桐猛地往前走去,原本清秀的眼底冲斥着猩红的怒意:“所以,你仅仅因为自己的不如意就做出这些荒谬的事?”
“凭什么?”
“凭什么我要?为你随随便便的心?情买单?”
“凭什么你们这些人心?理扭曲就要?别人跟着一起陪葬?”
她声音颤抖而尖锐,肩膀也因为愤怒微微晃动着。
“你们这些人,凭什么理所当然的说你没?错?”
夜晚昏弱的光线下,明珩看?不清她的脸。他松开抓着李慕的那只手,起身向?卓晓桐走去。
离得近了,她周遭的不安和慌乱也被放大的更清晰。
“四叔,我们回去吧。”不想和他再多?说什么,卓晓桐强压下胸口一阵阵的颤意,转身时不受控制地抓了下明珩的胳膊才勉强维持平衡。
胳膊上的指尖太凉,明珩察觉不对,他蓦地停下,没?等卓晓桐张嘴问出口明珩已经将她打横抱起,强有力的手臂禁锢着她。
“四叔,你……”
“你现在很累,需要?休息。”明珩脚步未停,卓晓桐眼皮轻掀,他蹙着的眉心?暴露在自己眼前,月色昏暗,他侧脸硬朗的轮廓却?在这刻生出几分淡淡的柔和。
她是?很累了。父母死?亡那天的车祸、汽车爆炸的轰鸣声一幕幕在她眼前浮现,卓晓桐疼的紧,耳朵里仿佛有人拿着针在往里钻,她不想去听,原本垂着的手慢慢放到?明珩的脖子上,脑袋也用力往明珩的脖颈里钻。
身上的人逐渐安静,明珩眼底的寡淡薄凉却?越来越深。
李慕仍蜷在地上,眼前两人的背影越来越模糊,他扯了扯破裂的唇,嘴角带着嘲弄和阴险,
身后再次响起惨叫声,卓晓桐不舒服地动了下,唇间溢出两字:“他……”
“任舟会处理的。”
停了两秒,明珩又多?说了三字:“死?不了。”
嗓音如冰雪覆盖,却?是?对怀里人的安抚。
夜色压得人沉闷又窒息。
上了车,卓晓桐坐在副驾驶,她低垂着头,卷而密的睫毛轻轻翕动,眼尾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
“四叔,方士成的儿子应该也在这座城市。”她突然开口,莫名说了这一句。
明珩明白,看?着她动作缓慢地系上安全带,应了一声:“我知道。”
那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背后耍这些招数,无非是?正面告知他们,他不打算收手。
“当年那场手术,我父亲原本不想接的。”卓晓桐靠着椅背,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那场手术的成功率很低,我听我父母谈过,说她这样昏迷不醒保住一条命也好过从手术台上下不来,让家里人彻底失了念想。”
但方士成和他十岁的儿子苦苦哀求,甚至从医院追到?了她家中,就为了让卓晓桐父亲主刀那场手术,卓晓桐父亲不想给人希望后又给人失望,一直拒绝,直到?那个?孩子跪在他面前,用稚嫩清脆的嗓音喊:“卓叔叔,我想我妈妈了,我想听听她的声音。”
卓父这才不忍接下。
只是?手术还是?失败了。
“方士成把这一切归咎于?我父亲的头上,认定这是?一场医疗事故,先后带人从医院围堵我父母,到?学校找到?我威胁我父亲,我父亲念他刚失去亲人,到?警局签了谅解协议,只是?没?想到?,”
卓晓桐低眸,缓缓闭了下眼,声线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