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脏!”
白杬恼得像鱼一样使劲儿扑腾,曜单手禁锢他的腰,兽皮毯掀开,露出湿漉漉的小短裤。
他轻笑一声。
热气落在白杬耳边,白杬整个人像下了热锅的鱼,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
两面煎熬。
他呜咽一声,干脆一头扎进曜的怀里。
杀了他吧!
曜爱怜地蹭蹭白杬的脸:“是常事儿。”
白杬收紧抱住他脖子的手,不发一语。一张脸的热度是升了又升,人都快熟了。
曜躬身,手拉住白杬的脚踝。
摩挲着修长白皙的细腿,鼻尖是淡腥气。他喉结微滚,又在白杬的脸上贴了贴。
……
白杬再站到洞口的时候,已经一副魂魄出窍的状态。
绵延的绿色草毯郁郁葱葱,连着远处被翻出来,如泼墨的新鲜黑泥。河水潺潺,又有了一两只白鸟的身影。
天空碧透,晨光洒下。诱引着人往这山川草地上踏。
但白杬眼神迷离,完全还没有从出窍地状态回来。
他脑中凌乱,无数麻线乱成一团。
乱糟糟的,不停地放映刚刚经历的一幕幕。
裤子是曜换的,身上是他洗的。
兽皮床单是他抱走的,现在……现在那高大的兽人正在河边洗呢!
白杬脚趾紧紧抓地,眼尾还泛着像被欺负狠了才有的红色。
但谁知道,曜就做了这几件事儿而已。
人家已经好好地去处理兽皮了,唯有他自己还沉浸在这不自在中。
白杬沉沉地吐出一口气。
正常,很正常。
没事儿,没事的!
啊啊啊!!!!为什么他刚刚要像个木头一样,任由曜摆布!!!!
白杬抱着蹲下,挠乱了刚刚曜才绑好地头发。
他想挖个坑,将自己埋了。
“阿杬,你在干什么?”
地鼠族长慢吞吞地走过来,见白杬紧盯着地面,还以为他是要打洞。
活动了下爪子,顺带评估了下此处的石头,地鼠族长点点头。
是个好地方。
“阿杬,这里很适合打洞。”
白杬扯着嘴角,干笑:“能把我装进去吗?”
地鼠族长估摸着,一本正经点头:“可以,挖大一点就是了。”
“就这儿是吧,那我开始挖了。”
嗖嗖几下,泥土飞溅。
白杬骤然回神。
“等等!”
“不用挖了!”
地鼠族长看着地上就可能点一个种子下去的小窝窝,收手。
“阿杬还要挖什么?”
“不用。”白杬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跳下山洞。
“不用挖,是我刚刚昏了头。”
白杬脚步匆匆,强制克制自己,不要去看曜。可那余光总忍不住要将河边的人收入眼中。
白杬干脆捂眼,螃蟹一样侧着,往大山洞那边走去。
被他疾步超越的地鼠族长小眼睛装满疑惑。
阿杬,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