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榆:“”

清醒的状态下,借她一百个胆子,她都不敢当面问原师姐这个问题。

她欲哭无泪地躲在裴依宁身后:“没有问题了,师姐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风浅念:“好。”

原以诗捋住风浅念的长发,灵力闪动,湿漉漉的长发顷刻间变得干燥,她拾起一条长发绳,耐心细致地给风浅念束发。

云榆不知哪里生出来的勇气,瞧见这幕,竟然又想问同一个问题了。

拉出躲在她身后的小妖,裴依宁对风浅念道:“回到宗门后,给我传一道音。”

风浅念莞尔:“好啊,总不至于丢了的。对了,你们在这住多久,回宗的日期确定了吗?”

裴依宁和云榆对视一眼:“短则半个月,长则数月。我晚些时候再传音同宗主与堂主说。”

风浅念:“嗯,我和原师姐先去替你打探打探她们的态度。”

毕竟是灵丹堂的大师姐,长住在别的势力,传出去影响不好,更何况还是问玉宫这种相对中立的势力。

加之前些时候苍焰宗和明越宗的比试以及这次荒凉古地的阵法事件,问玉宫都有出手,牵扯到三方势力,难免要谨慎。

原以诗忽而开口:“苍焰宗已经成为历史了。”

“什么意思?”云榆凑出个脑袋,简单直白地理解,“苍焰宗没了?”

原以诗“嗯”了声,声线起伏不大:“苍焰宗主动对明越宗门人出手,又与外人布阵设计我们,宗主自是忍受不了。问玉宫这边好像也有所牵连,两方便共同出手了。”

她们出来时,除却苍焰宗的人外,还有一些身着黑袍的人,但因为当时灵力损耗严重,加之有白清凡等人在,后事无需她们费神,便没有顾及这些。

若说能牵扯上问玉宫的,只有那些黑袍人了。

云榆好奇:“苍焰宗据说是大宗,怎么这么容易就”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警惕道,“就没了。”

裴依宁:“苍焰宗底蕴算不得深厚,上次与我宗比试时,部分资质不错的已经被废了。这次又有问玉宫的人一同,想来不是什么难事。”

上古阵法多被列为禁法,明越宗明令禁止修习,藏书阁内有关书籍都被封存在最顶层的禁室中,非有宗主手令不得入内。

这也是各大势力的共识。

苍焰宗违反在先,旁的势力自是挑不出明越宗与问玉宫的错处。

裴依宁问:“与苍焰宗勾结的是什么人?”

原以诗道:“这点尚不清楚,那些人被问玉宫带走了,她们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

正说着,冉寻的身形晃入眼帘,谈话的几人纷纷打住。

在此处,有心屏蔽的情况下,她们很难感知到问玉宫人的靠近。

冉寻停于她们数米外,神情总是一成不变,公事公办地遵循下达的命令,她对着几人拱手一拜:“各位,宫主让我送风小友与原小友出宫,敢问二位是现在离开还是?”

早已做好离开的准备,原以诗上前半步:“现在,劳烦带路。”

这些时日,她和风浅念将问玉宫转了遍,各条道路都走了,怎么都无法找到宫门离去的地方。

问玉宫就像是个巨大的迷宫,每条路都能走,每条路都不是出口。

冉寻侧身:“二位请。”

两人点头致意:“依宁,云师妹,我们先走了,宗门见。”

云榆:“风师姐,原师姐,宗门见。”

裴依宁和云榆本想送两人到宫门口,却被冉寻以暂不方便为由拦住了。

目送三人背影消失,云榆脸上的笑容淡了许多,她松松地靠在后方的玉墙上,视线犹如能穿透层层墙壁,直达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