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聊,不知不觉间到了灵丹堂的峰崖边。
风浅念停住脚步:“就到这吧。”
裴依宁:“路途辛苦,你与原师姐早些回去休息。”
风浅念笑笑,矮下身,对着趴着快睡着的小刺猬打了个招呼:“云师妹,下次见。”
小刺猬清醒:“风师姐,下次见。”眼神一转,“原师姐,下次见。”
原以诗:“下次见。”
目送风浅念和原以诗出了峰阁,裴依宁提起小刺猬。
四肢垂落的小刺猬习以为常的认命,今夜连挣扎都没有了。
裴依宁将小刺猬拎到眼前,眉心皱起,浅色瞳孔倒映出小刺猬此刻的样子:“星星。”
小刺猬:“嗯。”
裴依宁蹲下,柔和的灵力包裹住小刺猬,将小刺猬悬浮在地面数公分的位置。
不明所以的小刺猬近乎躺在半空中,随即,她的小肚子,腰身,脊背,脸颊,耳朵身体的所有部位都被裴依宁摸过。
小刺猬睁大眼睛,咬牙切齿:“裴依宁,你在做什么!”
摸完的裴依宁捞起羞涩到愤怒的小刺猬,轻声道:“星星,我不能摸吗?”
又想起那日剑法阁内,小刺猬让剑法阁的人排队摸的画面,她眼皮跳动,轻咬舌尖。
小刺猬:“能摸,但是不能这么摸。”
这么摸,小刺猬还要不要面子了。
还好原师姐和风师姐走了,不然被看见,她云小刺猬将无颜面对宗门人。
但原师姐的注意力应该不会在自己身上,她的目光总是落在风师姐那。
就比如现在,原以诗视线落在风师姐脸上,她晚上喝了几杯酒,没有用灵力蒸发,走路有点不稳。
风浅念抬手扶住她:“原师姐,小心,别摔倒了。”
她运转灵力要替原以诗炼化酒水,被后者轻轻握住,摇头拒绝:“浅念,不会摔的。”
她酒量不至于那般不好,额头突突起跳,带着点疼。
心口的酸楚填盈,荡得她泛着酸水。
有些话,说多了,好像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都说酒壮怂人胆,但喝过酒的她,反倒胆子变得更小。
原以诗用力摇摇头,她拉住风浅念的手臂,闭了闭眼,喉咙干涩地道:“裴师妹与云师妹结为道侣了。”
风浅念:“嗯。”
知道她想表达什么,风浅念虚虚搭上原以诗拉着她的手臂,五根手指松开又握紧:“原师姐,你有点醉了,我送你回去。”
原以诗停顿数秒,似乎笑了下:“好。”
每每提到类似的话题,两人间总会冷场,今夜也不例外。
一路上,两人沉默着,相对无言。
直到到原以诗的洞府前,这方沉默才被打破,原以诗运转灵力,将酒水炼化,身上酒气被清除一空。
风浅念笑:“现在肯炼化清醒了?”
原以诗跟着笑:“不然呢,你会留下来招呼我吗?”
风浅念思索片刻:“好像不是不可以。”
毕竟在宗门外的这段时间,她和原以诗日夜相处,互有照顾,今夜多一照顾,未尝不可。
只是,在外是在外,在宗是在宗,感觉总是不一样。
风浅念后退两步,招招手,笑容明媚温和:“晚安,原师姐。”
原以诗:“晚安。”
“晚安,裴师姐”某只小刺猬刚被放下就打着哈欠地和人说了句。
然话音未落,某只小刺猬今日第三次被提起。
小刺猬的忍耐度是有限的。云小刺猬凶巴巴地要控诉,却被裴依宁先一步截胡:“星星,变回人形。”
小刺猬面色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