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的情况,她坐下弟子将经过详细复述,问亦云是出手的,但却没能护住云榆。

这点很是让她费解。

明柏澜道:“问宫主说,她和云榆的姐姐是道侣,但因为身体原因,她姐姐暂时不能与她相见。”身体原因。

裴依宁鸦羽般的睫毛颤动,表面不露声色:“问宫主可说是什么身体原因?”

明柏澜指腹摩挲着杯口,微微摇头,清亮的眸子望向裴依宁:“不曾。但应该不会是什么小问题。”

裴依宁瞳仁放大。

明柏澜放下茶杯,起身,姿容优雅地点过殿内的一颗灵珠,柔和的灯光倾泻出,平铺这方空间。

她转身,面容被染成平和的冷色调,许是那枚灵珠的光亮不够,她又走向另一颗灵珠,将其点亮。

殿内亮度增加,角落都被照亮。

明柏澜淡笑:“不久前问宫主给我发了道传音。她说待到时机成熟,自会安排云榆与她姐姐见面,在此之前,明越宗务必不能有任何人冒然带领云榆踏上问玉宫的势力范围。”

这传音不仅仅是对裴依宁,更是对明越宗任何一人,云榆在宗门内认识的人,都有可能会在不被允许的情况下,带她前往问玉宫。

裴依宁何其聪慧,明白了明柏澜告诉她这事的目的,她不由得起身,拱手:“依宁明白,在问玉宫未明确提出让云榆去时,我不会带云榆前往问玉宫半步。”

明柏澜站在那颗灵珠旁,柔和的光晕轻柔地覆盖在她侧脸上,她对这几人素来放心。她望向殿内暗下来的天色:“云榆那边,还需要你多加安抚。”

从宗主殿堂出来,裴依宁朝剑法阁而去。

云榆的姐姐会因为什么身体原因无法见云榆,若是内在的,只是见上一面,以问亦云的能力,自是可以瞒住。

若是外在的,也应该有方法可以治疗。还是说,短时间内无法治疗好。

不知不觉间,裴依宁抵达剑法阁下方,她扬头,高耸的峰阁压着点点繁星。

她跃身而起,灵力在身体内浮动。踩在坚实的地面上,裴依宁头疼地揉起太阳穴。

剑法阁内,因着与裴依宁结为道侣之事,刚与裴师姐分开回到峰阁,就被两位好友拦了个正着。

应滟面色凶狠地握着剑鞘抵在云榆的脖颈上,故作冷硬地道:“还不速速招来。”

云榆哭笑不得,举起双手:“我招什么?”

应滟道:“你出宗一趟,回来就与裴师姐结为道侣了,事先竟然半点风声没有透露给我们。你还有没有把我们当成好朋友。卞凝,你说,榆木是不是很过分。”

被点到名的卞凝看看云榆,又看看抵在她脖颈上的剑鞘:“是很过分。”

云榆:“嗯,其实我是打算和你们说的。”

剑鞘在她肌肤上滑动,逼得更紧,那处肌肤凹陷下些,云榆急忙道:“我这不是回来就与你们说了吗?”

应滟凑近她:“什么时候的事,是不是苍焰宗来我们这比试期间?”

那时云榆受伤住在裴依宁那,她们就多有怀疑,只是碍于各种原因不方便询问。现在遇情石上都刻下名姓了,她们可不得好好把人抓住盘问一波。

这榆木滑得跟鱼似的,稍不注意就能从她们眼皮底子溜走。

应滟扔了张符纸,禁锢住三人所在的空间。

云榆:“”

没必要浪费一张符纸吧,她又不跑。

云榆叹息:“不是,是外出历练期间。”她表示无辜,“我一回来就被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地逮住。”

应滟与卞凝对视一眼,前者狐疑地收起剑鞘,满脸不太相信地:“真的?”

云榆无奈:“骗你们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