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浅念和原以诗已被传送符纸送去了不知名的地方。

云榆眨过眼,上下眼睫一合,实话实说:“在看风师姐和原师姐。”

裴依宁:“嗯?”

挡在客栈门口不好,云榆索性坐在门前的一级台阶边缘,双手撑着下巴:“风师姐和原师姐的关系是不是很好,就像是我和师姐的这种亲密关系一般?”

记忆中,各大峰阁的大师姐好似都鲜少与其她人有过多交流,有关她们,听闻最多的是,今日某某峰阁的师姐闭关,某某峰阁的师姐出关了。

譬如原师姐,曾经闭关二十年。

几人中,好似只有风师姐与宗门师姐妹们交流最多,也是闭关次数最少,性格最好的一位。

云榆忽地想起,自己曾经当着某位师姐的面,说她不近人情。

偷偷睨眼裴依宁,好在对方没有旧事重提。

当着本人的面,说本人的坏话。属实尴尬。

回想和裴师姐的相遇,也算是歪打正着。

裴依宁凝视着她们离开的方向,这些年,间或出关期间,她对于原以诗和风浅念之事多有耳闻。

多是纳兰然同她说的。

偶尔,她前往器物堂,也能察觉出一二。

只是让她不得其解的是,风浅念算是原以诗一手带起来的,这么多年,她对风浅念的心思,她们好友几人之间都明了。

就连风浅念自己都知晓。

她们现在的交流行为比先前更为亲密,为何还没透出成的消息。

裴依宁语气复杂:“或许是。”

回到房间内,裴依宁将那只本该透明的灰黑色瓶子放到桌面。

黑雾被无限压缩,眼球与正常人无异,圆滚滚地转动,没了在冰层时的肆意妄为,龟缩在瓶子一角。

裴依宁指尖灵力勾动,灵光晃动着小尾巴,交织出纹路复杂的图形,端出一方符咒,烙在瓶身。

瓶子登时震动起来。

黑雾惊恐地在瓶内横冲直撞,却怎么也逃不出这方小小的束缚。

云榆化成了小刺猬,趴在桌面一角。

在裴依宁停止施法后,瓶内的黑雾颜色淡了几分,一颗黑如墨的小珠子叮铃掉在瓶底,沿着平底的纹路滚动起来,左右摇晃地慢慢稳下。

黑雾包裹住那颗黑子的珠子,奈何鬼力被炼化大半,如何被捞不会那颗珠子。

数次后,黑雾仿佛认命了,一团黑气上浮,贴着着瓶盖,以至于瓶子上半点是黑墨,下半段恢复成透明色。

小刺猬翻滚到瓶边,四肢摊开地趴下,一瞬不瞬地注视着那枚黑色的珠子。

看着看着,瓶子被提起,小刺猬的小脑袋一点点随着瓶子抬起,最终够不到高度,才是皱起小眉头,哼哧哧地喷出两口气。

裴依宁一掌合在瓶底,取出那枚黑珠子。

她两指夹着鬼珠,递到小刺猬鼻间,清楚地看见小刺猬鼻头耸动,两只爪子跃跃欲试后,她带着鬼珠在小刺猬可触碰到的范围内来回转动游走。

小刺猬提着脑袋,晶亮的眼睛跟随着鬼珠。

那是一种对于小刺猬来说,与食物截然不同的香气。她想吃。

那颗鬼珠总是悬在她的前方,明明近到张嘴可食,偏偏几次三番地连碰都碰不到。

小刺猬支起下肢,猛地向着鬼珠方向一扑,那珠子随之上深数个高度。

小刺猬折身,继续扑去。

数次下来,小刺猬累得气喘吁吁,她看向那个坏心眼的女人,双爪举重般不断上下,表达自己的愤怒。

她张开下肢,定住鬼珠所在方向,一个前扑。

这次下肢的力度够大,速度够快,然,在即将碰到鬼珠的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