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苍焰宗的弟子在吞服丹药攻击她时,她撒下了那么多符纸,在护甲的保护下,若非问亦云和裴依宁及时赶到,她性命难保。

虽那人吞服丹药后,她与之有两个境界的差距,可那么多保命之物都没能过多抵挡。

它日在外,不会像在比试台上那般,境界控制在一定水准。谁时可能会有比她高两三个境界,甚至更多境界的人。

她不求能打败比她高境界的人,总归要能在那些大能手中多撑一会,为自己留存求救的时间。

裴依宁:“也好,届时我同你一起,彼此间还有个照应。”

一连几日过去,云榆身体调养过来,在灵丹妙药下,内伤愈合。

当日在比试台上受伤的同门,亦是一一恢复,回到各自峰阁中。

云榆悠闲地赖在灵丹堂,如小尾巴地跟在裴依宁身后。

这样晃了一日后,云榆依依不舍地和裴依宁告别。

“小跟班,”云榆站在灵丹堂的峰崖边,挥挥手,“我走了。”

裴依宁学着她的样子挥挥手:“明日见。”

云榆一步步后退,双臂张开,往后一倒,身形湮灭在高崖尽头。

裴依宁心中默数,不过三秒。

灵剑托举着坠下的人而上。

云榆笑嘻嘻地坐在剑上,双腿一抬地站了一起:“明日见。”

她的身形穿梭进融融夕阳中。

许久没回到剑法阁,甫一回来还有生疏。

这个点,剑法阁刚结束一日的修炼,云榆一路御剑至修炼之地,向杜师姐告知自己已经回来。

遥遥看见熟悉的人影,云榆御剑而下,跳落在地:“杜师姐,我回来了。”

她的音量不高不低,只杜寻雁身边几人看见,偏偏过于高调地御剑而回,以至于尚未离去的同门皆是看见了她。

刚落地的云榆只觉得脊背发凉,好似无数双眼睛盯着她,回首一瞧,除却同门师姐妹外,别无异样。

她扭回头与杜寻雁说话,不过两句,那种浑身发毛之感不仅没有消下去,反而越演越烈。

她再一回首,还是无物。

杜寻雁收剑入鞘,见她频频回头,打趣:“回来后魂不守舍的,灵丹堂风水太好,让你适应不了剑法阁了?”

云榆笑道:“哪有?”

本能直觉让她感到危险靠近,强压住逃跑的念头。

杜师姐就在眼前,她不应该有这种念头才对:“杜师姐,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杜寻雁奇怪:“什么不对劲。”

云榆抱住双臂:“好像有很多双眼睛在看着我们。”她来回抚摸双臂,“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杜寻雁环顾四周,一本正经地:“不是错觉,的确是。”

杜寻雁一指她身后,云榆跟着转身,只听得杜寻雁说:“你没发现,你的这些同门,今日很多没有离去吗?”的确都还留在这。

往日修炼一结束就寥寥无几人的地方,今日显得不寻常的热闹了。

而且,仔细对过,她们的视线大多落在她的身上。

没有害怕,只有抑制不住的激动。

云榆猛地想起那日杜师姐与卞凝应滟过来看她时说得话,一时间毛骨悚然。

她们该不会是想。

杜寻雁给她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看来你猜出来了。”

云榆急急拽住杜寻雁的衣袖:“杜杜师姐,我跟你一块离开。”

杜寻雁叹息:“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她拍拍云榆的肩膀,“放宽心。”

放宽什么心,她不应该回来的,她应该赖在裴师姐那里。

她眼一闭,松开杜寻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