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刺猬问:“我昏倒后,发生了什么,苍焰宗和问玉宫的人有没有归罪你。”
裴依宁:“不曾,护罩是问玉宫的人打开的,而在我之前,问玉宫的那位宫主更早一步到你身前。”
提及这事,裴依宁亦有困惑,当时问亦云就那般当着所有人的面,违反了问玉宫定下的规则,挡在了云榆身前。
她一整日注意力放在小刺猬身上,并未深究问亦云此举的原因。
无论是今早问亦云问她第四者为何没来,到比试台上主动护住云榆,都让她觉得奇怪。
但看小刺猬对问亦云的态度,并不认识。
小刺猬道:“许是苍焰宗的手段,让问玉宫宫主看不下去。”
裴依宁不置可否,小刺猬现在的状态说太多话无益于身体恢复,她竖起一根手指,搭在小刺猬唇边:“不准想这些了,先调养身体。”
小刺猬又咬了下她。
刚喂了小刺猬一粒丹药,将妖哄睡着,裴依宁收到风浅念的传音,对方和原以诗正在她的洞府外等她。
裴依宁给小刺猬盖好被子,小爪子放回到被子中,掐了个指诀烙印在四周。她起身而出。
伴随着融融月色,裴依宁背靠着石门,眉宇间是说不尽的疲倦和烦闷,她半垂头,捏着鼻梁骨:“浅念,原师姐,是问玉宫那边出消息了吗?”
是否符合规则,是否需要继续,结果是何,都由问玉宫宫主一锤定音。
风浅念何时见过裴依宁这幅模样,倦怠至此,不觉和原以诗对视一眼。
她心有余而力不足,没有立刻回答:“云师妹如何了?”
裴依宁道:“已经睡着了,外伤都已愈合,内伤还需要一段时日调理。”
风浅念低叹:“我和原师姐适才去看了其她的弟子,好在都已醒了。”
苍焰宗吞服那种丹药的事情,着实超出了她们的预料范围。
问玉宫的护罩封住比试台,将比试台上的人限制在一定范围内,即使有再高品阶的符纸和护甲,面对两个大阶的差距,也支撑不了多久。
风浅念回归正题:“刚传出消息,苍焰宗使用禁药,手段超出切磋范畴,本次比试就此结束。”
过于简单了,裴依宁想得并不是这点。
当时只顾及云榆,她并未对伤及云榆的人动手。
这笔账,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看出她的想法,原以诗淡淡道:“他们只要在我宗门内,明越宗就需要确保他们的安全,但,”
她话音一转,“出了明越宗的宗门,他们的死活皆与明越宗无关。”
“只要处理得够安静,苍焰宗就算明知是明越宗做的,也奈何不了。”原以诗似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明越宗自是不可能咽下这口气,弟子伤亡至此,怎会不从苍焰宗身上讨回来。
“问玉宫宫主,是不是和云师妹认识?”风浅念问。
裴依宁摇头:“这点我也存疑,但云榆并不像认识她的模样。”
云榆再度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体内的疼痛在数枚丹药的调理下,没那么疼了,她可以小幅度地动作。
灵海内的灵气足够支撑她化作人形。
受伤的情况下,刺猬形属实不方便,连个水杯被捧不起来。
人手好歹能握住杯身。
她艰难探身去捞水杯,指尖刚触及到杯身,一只温热的手包裹住她,轻轻地揽住她的肩膀,护着她半躺回床上。
“我不过熬煮了些东西,怎得就乱动了。”裴依宁侧坐在床上,就这样让云榆枕在她的肩上。
她拎着杯耳,仔细喂她喝了几口,“可以变成人形了,看来恢复得很好。”
云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