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押了口水,故作老练地摇动水壶,竖起两根手指,声线拉得极长极低:“我这边有两种方法。”
云榆期待地等着。
应滟脊背弯曲,手肘支撑膝盖,握着水壶,手臂伸直:“一,直接上,跟那人说喜欢她。”
云榆目瞪口呆:“会不会太直白了,万一被拒绝第二种方法呢?”
应滟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第二种方法要委婉很多,让你那所谓的朋友,”说到这,应滟有意无意地扫过云榆,“每日去喜欢的那人面前晃悠。”
她无理无据:“俗话说得好,脸皮厚,方能成事。”
云榆:“”
她真是白期待了。
这时,一道笑声传来。卞凝推了推应滟,素来言笑不多的脸上溢满了愉悦:“你在说什么,没听见云榆前面的问题吗?她也不确定是不是喜欢那人。”
应滟反驳:“云榆不是说了,日日想见,都日日想见了,不是喜欢,难道还因为对方长得好看,脸能当饭吃啊?”
卞凝:“这倒也是”
“好像的确能当饭吃”一道弱弱的声音插入进来。
每每见到宁依时,她的胃口都好上许多。
应滟,卞凝:“”
现在她们确定无疑,云榆有了喜欢的人,看样子,陷入的还很深。
既然这样,她们作为云榆的好友,自是要为她的终身大事出谋划策。
那两条不怎么正经的方案被废除,应滟从空间储物中取出纸笔分别分给两人。
她郑重地在最上方写下“云榆朋友寻求道侣计划”。
朋友二字是为了照顾云榆的羞耻心而加的。
看着分到手中的纸笔,云榆无辜地抬起头。
紧接着,应滟提笔在纸上勾勾画画,不多时,她将纸张翻开。
一幅惨不忍睹的画面出现在眼前。
墨水黏在一起,黑成一团,隐约可以分辨出是画了两个人。
卞凝凑近观赏了许久,吐出“能看”二字。
应滟兴奋道:“写字太麻烦,我直接画了出来。”
她就着纸张上的两人分析:“你喜欢咳,你朋友喜欢上了一人,但在不知道对方是否有意的情况下,不敢冒然行动。这时,我们就要思考那人的心理想法。”
应滟兴致越说越高,手舞足蹈地大手一挥,在纸张上涂涂画画:“假设那人喜欢你朋友,那就简单了,多注意注意那人的眼神,多制造点肢体接触,看看她的反应。”
她继续勾画:“要是不喜欢,”她扔下笔,手一嘶,纸张“哗啦”成两半,“你手法翻出花也没用。”
她分析完毕,求夸奖地问:“怎么样,我说的是不是很对。”
卞凝无情泼她冷水,指着纸张黑团团的:“不如不画。”
应滟:“啊卞凝,你说我画画难看。”
云榆则是思考应滟话中的可行性。
不全是废话,至少前面一点倒是可以试试。
卞凝言简意赅:“凡事出击才有希望。你你朋友想像原师姐一样吗?”
也不知道谁第一个传的,说是原师姐喜欢风师姐已久,只是一直未曾表露心迹,以至于到现在两人尚未在一起。
当然,她们也是偶然听说此事。
原师姐性子素来淡漠,宗门人多是惧于原师姐,无人敢光明正大的提及此事,反倒是风师姐温柔如水,向来好说话。
有八卦者问及,她四两拨千斤地绕一圈,也没说个理所然。
云榆习惯性地摸摸下巴:“是这个理。”
于是乎,当日修炼结束后不久,灵丹堂的某处传来女人似笑非笑的声音:“星星是说,让我主动出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