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些。
“父亲何出此言,儿子怎么可能对父亲有怨怼?”慕含章给父亲添了杯酒,父为子纲,纵然是父亲要他的命也不能怨恨,何况父亲对于他这个庶子已经很不错了。
庶子不能承爵位,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先帝在时,寿昌伯家的嫡子夭折了,他自己也没有嫡亲的兄弟,便奏请封庶子为世子,先帝二话没说,直接夺了他家的爵位。爵位承袭,说到底都是看天恩,皇上不高兴,就是平妻的儿子请封,也照样夺你的爵,所以即便是他再优秀,北威侯也不可能去冒这个险。
慕含章知道,对于父亲来说,保住祖上留下来的爵位是首要的,只有爵位在,这个家族才能存活,所以他一个小小的庶子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天下间哪有不爱子女的父母?父亲教他枪法的时候就说,等着继承老子的爵位算个什么本事,含章要有志气,长大了自己挣个爵位来!
“哎,你就是太心善。”北威侯喝红了眼,看着他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