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帮他们?要我说,让他们自生自灭得了。”
我低头整理文件,语气平淡:
“答应了的事,总得做完。”
他嗤笑一声:“你倒是讲信用。”
第10章
于是周帆也投入了找人的行列中。
第三天早上,我站在周帆家的阳台上抽烟。
晨雾还没散尽,远处城市的轮廓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周帆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递给我一杯。
“人找到了,在澳门,输得只剩条裤衩了。”
我吐出一口烟圈,烟雾在清晨的空气中缓缓散开:“钱呢?”
“还剩三成左右。不过……”周帆露出讥讽的笑容,“他名下那套别墅倒是值点钱。”
我点点头,这个结果在意料之中。
赌徒的下场从来都是这样,区别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下午,我约了沈雨甜在律师事务所见面。
她比上次见面时更加憔悴,眼睛下面挂着浓重的黑眼圈。
看到我时,她的嘴唇颤抖了几下,最终什么也没说。
律师把追回的部分财产清单推到她面前时,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侨远,这些钱……这些钱都给你。我不要了,我们……”
“签字吧。”我抽回手,把新的离婚协议往她面前推了推,“今天把手续办完。”
她的眼泪砸在协议上,晕开一片水渍。
大姨姐在一旁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手续办完已是黄昏。
走出民政局时,沈雨甜突然冲到我面前:
“你就这么恨我吗?五年……五年的感情你说扔就扔?”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
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孤单地拖在地上。
我摇了摇头:“我不恨你,我只是不爱你了。”
“而且,是你先越轨的。”
她的表情瞬间凝固,像是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冰水。
做完这一切,我就坐上了回基地的车。
手机里最后一条短信是沈雨甜发来的:
“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能不能……”
我没看完就删除了。
车窗外,城市的轮廓渐渐远去。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车辆在山路上轻微的颠簸。
基地的守卫看到我时,立正σσψ敬了个礼:“江工,欢迎回来。”
我点点头,拎着行李走进大门。
穿过长长的走廊,实验室的灯还亮着。
同事们看到我,纷纷打招呼:
“老江回来啦!”
“休假愉快吗?”
“就等你了,新一批数据刚出来……”
我换上白大褂,走到自己的工位前。
电脑屏幕上,复杂的数据流正在跳动。
这一刻,我突然感到一种久违的平静。
晚上,我站在基地的天台上。
这里的星空比城市里明亮得多,繁星像撒落的钻石般璀璨。
山风拂过脸颊,带着草木的清香。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
我掏出来看了一眼,是系统推送的天气预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