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rie……”

阿塔兰几乎要整个人都烧起来了。

他从来都不露于人前的脚心被抓住,像是被一团无声的火焰点燃,热量顺着脚心蔓延至全身,让阿塔兰忍不住抖了一下。

西瑞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阿塔兰的脚腕,既温柔又霸道,滚烫的掌心紧紧贴住阿塔兰的脚心。

他低声笑道:“兰塔,我会让你觉得快乐的。”

……

淋漓的汗,

黄金鸢尾带露的泪。

颤抖的枝叶。

……

从白玉高桌到柔软的沙发,阿塔兰累得睡着了已经分不清,他太久没有一个这样的好梦了。

君王的身体微微蜷缩,像是某种脆弱的兽,终于卸下了所有的防备。

耀眼的王冠被轻轻放在一旁。

金色的发丝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他的脸颊和额头上,衬得他的皮肤更加白,但却透露出一种事后的白里透红的糜艳。

一旁,西瑞站在沙发边上,低头注视着阿塔兰的睡颜,目光中带着一种持久的温柔。

他轻轻将外套脱下,小心翼翼地盖在阿塔兰身上,生怕惊醒了他。

外套上还残留着西瑞的体温和乌木沉香的气息,仿佛在无声地为君王驱散寒意。

怕胸针的尖锐扎到阿塔兰,西瑞伸手将胸针轻轻取下,随即整理了一下阿塔兰身上自己的外套,确保他不会被冷到。

那件白底金丝的帝衣依旧穿在阿塔兰身上,只是微微凌乱,散发慵懒的美感。

因为没有外套,西瑞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马甲依旧整齐地穿在身上,只是少了外套的遮掩,显得更加利落。

房间里雪白的地毯上沾了、脏了。

可能得换了。

不过,这并不是现在西瑞该操心的事情。

西瑞轻轻呼出一口气,转身走出了房间,脚步轻缓,像是怕惊扰了阿塔兰的睡眠。

金色的大门缓缓开启,又轻轻合上,发出低沉的声响,仿佛在无声地宣告某种隐秘的结束。

西瑞的身影从门后走出,在昏暗的走廊中显得格外修长。

他的马甲紧贴身形,勾勒出宽阔的肩膀与挺拔的腰线,步伐从容而优雅,带着不凡的气度。

守在门口好几个小时的凯德看到西瑞出来,连忙上前一步,恭敬地行礼:

“尊贵的雄虫阁下。”

西瑞点点头,看了一眼凯德,似乎是怕惊扰到里面,低声说:

“陛下累了,正在休息。宴会结束了吗?”

让凯德难以忽视的是,西瑞身上弥漫着极其浓郁的黄金鸢尾信息素那是属于陛下的气息,孤傲而高贵。

此刻却与西瑞的乌木沉香交织在一起,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某种隐秘的占有。

凯德脸上的表情微微僵硬,几乎快要绷不住了。

他的心中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既震惊又无奈,甚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憋屈。

陛下啊陛下!

怎么就被……这只雄虫得手了!

听到西瑞的问话,凯德的表情有点控制不住了连声音都那么像随即他弯腰低头,试图挡住自己百味杂陈的神色:

“是的,阁下。宴会已经结束了,宾客们大多离开了。”

西瑞点点头,没有多言,迈步走向宴会厅。

走廊的灯光昏暗,映照在雄虫的侧脸上,显得轮廓分明,深邃而冷峻。

凯德抬头,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西瑞的脸上,心中不由感慨确实是一副好容貌。

那眉眼,那轮廓,甚至那举手投足间的气质,都与当年那只雄虫如此相似。

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