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答案的问题。
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静默,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
他们的目光交汇,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那些未曾说出口的情感。
西瑞的手指依旧紧紧握着阿塔兰冰冷的手腕。
以他们如今的悬殊身份来说,或许算得上是雄虫的僭越。
可是以他们的曾经来说,无论再怎么亲密都不过分。
连性命都可以交付,还有什么是不能交付的呢?
阿塔兰从来没有一瞬间忘记过眼前的雄虫。
Cerie是黑色的太阳,深邃而炽烈,带着一种不讲理的野性。
当雄虫静静地看着谁的时候,雄性魅力完全不要钱一样挥发着,像是无形的火焰,灼烧着每一个与他目光交汇的灵魂。
阿塔兰当年就是爱上了这样的Cerie。
无可救药一般。
如今,
雄虫再次出现在阿塔兰的面前,那些已经流逝的情感,宛如山洪一般重新回流,冲击着他早已干涸的心田。
阿塔兰的目光落在西瑞的脸上,细细描摹着那张熟悉的面容,仿佛要将每一个细节都刻进记忆深处。
“Cerie。”
他从西瑞滚烫的手心中抽走自己的手腕,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自己的袖子和手套。
仿佛在掩饰内心的动荡。
“我知道,这个答案或许太明显了。”阿塔兰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带着一丝自嘲。
“因为我爱你,因为我喜欢你,因为我对你有好感,因为我不愿意放弃这种幻想,所以我等了你二十五年。”
君主的声音像是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这二十五年间,我不肯接受任何的雄虫。”
阿塔兰的目光直视着西瑞,眼中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坚定。
“这不是你的责任,也不是你的义务,我知道,我们当年没有在一起,现在也未必会在一起。”
带着一丝苦涩,阿塔兰沙哑地说。
“可我,今天见到你,依旧觉得很高兴。”
他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疲惫的笑容。
“这整整二十五年,我从未有一天这么高兴过。”
这个笑容像是破碎的镜面,映照出他整整二十五年间日日夜夜的挣扎与痛苦。
阿塔兰的目光依旧停留在西瑞的脸上,仿佛在等待一个答案,却又害怕听到那个答案。
这个答案他等了二十五年。
忍受了每一寸皮肤上攀着的疼痛。
可真的他要问出来的时候。
却依旧选择了收手。
他忍住了要问出口的那句话,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平静。
“谢谢你,回来了。”
“我不会要求你帮我,我知道,我变了很多。”
雪白地毯的中央,阿塔兰一身高贵的帝衣,衣袍上绣着繁复的金线纹饰,象征着无上的权力与地位。
然而,他的神色之中却带着一丝自嘲,仿佛那华丽的衣袍下,掩藏着一颗早已疲惫不堪的心。
他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触上自己的脸,像是想要确认什么,却又在触碰的瞬间,感受到了一种无法言喻的陌生。
“我知道,二十五年过去了,我已经不像从前那样了。”
君主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近乎无奈的平静。
“我的样子变了,性格变了。”
瘦削的手指从脸颊滑下,轻轻抚过眼角的细纹。
“我不再像你一样年轻,时间在我脸上和身上,都留下了痕迹。”
语罢,阿塔兰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