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弥亚的力气根本抵不过晋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晋尔在他自己的手臂上似乎写下了一个名字。
阿弥亚只觉得眼前的鲜血就好像化成一片一片的刀子,割开他的脑子,让他一点都无法思考,好不容易恍然之下定下心来,眼前的一切才变得清晰明了。
阿弥亚。
这是血红色的、晋尔刻在手臂上的名字。
雄虫写字的时候力透纸背,此刻也一点都没有留情。
鲜血不断的溢出。
“阿弥亚,”
晋尔抬头,脸上看不见半丝疼痛,
“你知道,你在你身上写了多少个我的名字吗?”
被雄虫的眼神压的喘不过气来,阿弥亚下意识的移开目光:“不……不知道……”
“整整三十五个。”
晋尔直直地看着阿弥亚,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他问:“你不痛吗?”
痛吗?
阿弥亚茫然地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只是摇了摇头。
他张皇地低头,不断地看向晋尔手臂上的伤口,那个伤口潺潺的流血已经看不清名字了,只能看得见一堆血色。
“雄主,伤口……”
阿弥亚颤抖着手,一点都不敢碰晋尔手臂上的那个伤口。
他想要去拿医药箱里面的棉球和药品,却被晋尔拉着拉回床上,手里突然间就被塞了那个剪刀。
晋尔一手握着阿弥亚的手,把剪刀尖锐的那一端对着自己,另一只手
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露出精壮的胸膛。
他捏着阿弥亚的手,那把剪刀离他的胸膛越来越近。
“写。”晋尔命令。
“什么?”
阿弥亚死死抖着,他不是因为恐惧,他是因为太过用力,浑身的力气都在抵抗晋尔的手。
“写你的名字。”
晋尔解释,他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到甚至透露出一种反常的疯狂。
“不!”
阿弥亚拼命瞪着晋尔,“雄主!这是做什么!别这样!”
可他的力气根本就抵不过晋尔,只能眦目欲裂地看着自己血淋淋的名字出现在雄虫的胸膛上。
“雄主!雄主!”
阿弥亚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愕,双眼圆睁,几乎要裂开一般,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一幕。
阿弥亚的名字此刻在雄虫的胸膛上显得如此刺眼,如此血淋淋。
可阿弥亚瞪大了眼睛,内心几乎疼得要崩溃。
他只能不住地颤抖着手,硬生生的被雄虫拉着,在对方的胸膛上写完了自己的名字。
一瞬间,
阿弥亚的眼泪都出来了。
流泪不是他的主观意愿,可是他控制不住。
阿弥亚哭得很安静,是因为极度疼痛而流下的泪水,几乎是生理性的,完全没有意识到的。
“我再问你一遍,”晋尔面色不变,“你身上的伤口,痛不痛。”
“痛啊!”
阿弥亚死死地咬唇,眼里又是气愤,又是痛苦。
“痛死了!太痛了!”
他想破口大骂晋尔,可是心里的疼痛让他几乎开不了口。
“你还记得你身上有多少个名字吗?”晋尔又问。
阿弥亚下意识的惊颤他已经明白了晋尔口中的未尽之言。
“等一下,雄主等一下好吗,我,我错了……雄主……我知道错了……没有下一次……我真的错了,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你说什么我都会听得……”
阿弥亚仓皇地拼了命的道歉,长长的眼睫毛上的泪珠,一点一点的掉下来,滴落在晋尔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