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过量用药,珀兰斯的脸色本来就很苍白,连带着唇色都变得不健康了,
不知是不是路易的错觉,总感觉说完之后,珀兰斯眼中倒映着的光都熄灭了。
可是,听听珀兰斯说的话。
赔偿,条件,什么都没有发生。
谈恋爱难道是做生意吗?
是,没错,他们确实甚至都没有开始谈恋爱。
可是,如果以“意外的”性为开端的恋爱,只会从头到尾都带着愧疚感,连原本的爱意都会冲淡。
珀兰斯想要的是这种关系吗?
路易强迫自己深吸了两口气,企图借这个动作,让自己的理智回归一点。
可是没有用。
下一秒,他还是说了:
“珀兰斯先生,我想,我们两个都需要冷静一下。”
说这句话有什么实际意义吗?
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无非就是在逃避。
可是如果再待下去,路易真的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说出一些伤人的、无可挽回的话。
气上心头的时候,很多话是不能说的,有些话说出去,只会在别人的心上划一道深可见过的伤,对整个事情来说没有任何的益处,只会激化矛盾。
“阁下,我……”
珀兰斯神色有些戚戚然,明知挣扎无用,却还想挣扎着说什么,即使现在说什么都是狡辩。
可惜眼前的雄虫,根本就没有给他任何挽救的机会。
“就这样吧。”
路易的脸色咬牙说完,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大步流星地朝门口迈去,门猛地被打开,连门都没关就离开了。
雄虫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口。
未及合上的缝隙里,透出一股股夜晚的冷风,带着几分冬季的寒凉刺骨,卷起了客厅里的窗帘。
别墅内,一切仿佛都因路易的离去而陷入了短暂的凝固,连空气都似乎静止了,唯有那扇未关的门,在夜风中轻轻摇晃,发出轻微的吱嘎声。
此时此刻,珀兰斯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大门,距离那么远,实在太远了。
“呃”
珀兰斯突然蹲下来,脸色苍白如纸,
迟钝的胃部的疼痛终于袭来,
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了他的内脏,呼吸都伴随着尖锐的刺痛,珀兰斯没有办法,只能不由自主地蜷缩起身子,以减轻那难以言喻的煎熬。
双手不自觉地按压在腹部,仿佛这样就能将那股肆虐的痛楚压制下去,但这一切只是徒劳。
汗水在他的额头上汇聚,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滴落在地上。
珀兰斯下意识低头看地上的汗滴,可睫毛一颤,又有一滴泪落了下来,
他这才发现,刚才眼中的水意已经化成泪滴,掉了下来。
一开始就不贪心才是对的。
他确实做错了,无异于一个好赌的赌徒,在这一局之中,满盘皆输。
现在,他又搞砸了。
把一切都搞砸了。
第49章
夜幕低垂, 喧嚣渐渐沉寂于夜的怀抱之中,位于市中心那宽敞明亮的大平层。
西瑞“啪”的一下打开灯,一边伸出手扯掉了脖子上的领带。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客厅中央的沙发上,
那里,赫然出现了一个突兀的身影。
路易宛如一尊静默的雕塑, 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家里面突然出现个大活人,西瑞吓了一大跳。
西瑞无语:“卧槽, 大哥,哥们,祖宗,你他爹的, 要来能不能说一声啊?
不是, 你大晚上的出现在我的客厅里面跟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