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醉了,防御机制薄弱,没法说服自己不在意那些话,就捂着心口,想暖一暖。
暖了半天心里还觉得难受,他摸出手机,给徐裴打电话。
“徐裴,”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起来了,“你在干什么?”
徐裴听见了电话那边呼啸的风和身边酒鬼含糊不清的呓语。
“我在给喜喜梳毛,刚刚给他喂过吃的,一会儿要把喜喜送进房间睡觉。”徐裴问:“你呢,你在干什么。”
“我在喝酒。”李栖眯着眼,一只手撑着头,“喝的我有点难受。”
他说话带着哭腔,但是他自己没发觉。
“是胃里难受,”徐裴轻声问,“还是心里难受啊。”
李栖跟朋友见面,会谈论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尤其是顾成川。他现在这番情绪,八成也是因为顾成川。
李栖没说话,电话那边只传来李栖轻微的呼吸声。
徐裴对李栖的缄默嗤之以鼻。
“那怎么办,”徐裴说:“你为前男友难受,总不能找现男友求安慰吧。”
电话那边安静了片刻,李栖小声说,“徐裴,可以不用反问吗?”
徐裴一愣,他靠着沙发坐下来,忽然觉得心有点软。
“你在哪儿,”徐裴道:“我想见你了。”
“我在,”李栖还没回答,就道:“我们才刚分开啊。”
“但我现在就是想见你了。”徐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