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一件不好的事情,于是赶紧用手背胡乱地擦擦眼泪,说:“没,没有人欺负我,就是有点难过……”
程沛丰一张老脸拉得好长,沉吟了许久,才说:“你是觉得,欺负你的人就是我吧?”
程嘉胤有些别扭,程沛丰每次这样带着强烈陈述语气的疑问句总是能成功的激起她的反抗情绪,她收起刚才的感伤,重又有些冷硬地对程沛丰说:“爸爸,你心里都已经有了定论,又为什么一定要逼问我呢?还是说非得要我自己亲口承认,你才会觉得是彻底的胜利吗?”
程嘉胤语带双关,不单只刚才那句,还包括这次的事件,程嘉胤有理由相信,程沛丰一定是察觉了些蛛丝马迹才会来了这么一招,通常情况下,程沛丰敢这么做,一定是心中已有八成把握,否则,国家机器不是归他一人所有,他怎么可能凭空的去滥用?
说白了就是,程沛丰已胸有成竹,却偏偏就是要逼得当事人自己全盘托出,而他就做一副淡定了然状,这是所有上位者都不可避免的处世之道,多疑又死要面子,无论最初是什么样的人,在这个氛围中待得久了,终究是殊途同归,程沛丰又怎么会例外。
她这么一说,父女之间的气氛又僵硬起来,程沛丰总是能够被程嘉胤的三言两语气到肝儿疼,因为程嘉胤是最不怕他最一针见血揪出他真正目的的人,也因为,程嘉胤是他的女儿。
程沛丰忍住盛怒,压低了声音说:“羊羊,你这是在向我认错低头的态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