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然崩溃。
短短几天时间,应青绯就被这种没领教过的冷暴力调.教的脱了好几层皮,她几乎思考不能,唯一还能记得的,就是程嘉胤怎么还不来找她,甚至,会不会来找她…
如果这个时候,把应青绯带出去讯问,那她一定问一句说一百句,只求能早死早超生,多少顽固分子就是被各种各样的冷暴力拿下的。
可是,这个与应青绯为难的人显然并没有拿出最极端的方式,也显然并不打算让应青绯交待出点什么东西来,他像是只为了给应青绯一个教训一个警醒似的,告诉她,他如今只是采取了最温和的暴力方式来对待她,他有足够的实力和更花样翻新的方式来对付她,如果应青绯再不老实,一定还有更刺激的等着。
这个人,扳着指头数,再稍做排除,答案简直不言而喻,除了程嘉胤她爹,谁还会这样?
应青绯是个商人,商人不与官场上的人为敌是基本的守则,横行霸道不讲情面如应青绯也万万不会去自掘坟墓,何况,鼎新运作良好稳重有升,怎么可能去得罪人呢?
不过,这个时候的应青绯是没有丁点精力去考虑这些的,这是程嘉胤的看法,自她接到电话通知的那一刻起,程嘉胤就分毫没闲着,具体的情况她并不清楚,所以她迫切地想要见到应青绯亲口问问她,可是刑事拘留其间亲属是不得探望的,何况是她?
程嘉胤于是找了律师,这个时候只有律师是可以申请会见的,可惜,申请递交上去,最后得到的答复永远都是不同意,这么耽误了几天,程嘉胤心里自然是越发的着急,打发走了正在喋喋不休地抱怨公安不走正当程序的律师,程嘉胤接到了陆曼泽的电话,她曾经拜托对方去自侦科那边打探关于应青绯的事情,如今得到的消息是,自侦那里并没有特别的指向,而且从程序来看,也没有打算进一步进行下去的意向。
至此,程嘉胤心中已有了大概,应青绯,包括她在内都被人耍了,她以为是奸商应青绯往日做了不干净的勾当被人揪住了要算账,万没想到根本没人想要和她算旧账,既然不是旧账,那必然是新仇了。
说到新仇,程嘉胤简直无语,除了她爹,她实在想不出谁还可能会和应青绯有仇且还是这么一种
报仇的方式,但是她敢肯定,她爹一定还没有关于她俩之事的百分百把握,否则,不会这种做法,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这是她爹程沛丰在诈她,顺便小小地整治整治应青绯。
故而,这也是程嘉胤这几天来并没有直接出面的原因,要不然,她工作这些年,和公安那些人那么熟,违反规定进看守所见个人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想想程沛丰这招真够狠的,找个借口把应青绯关进去,不逮也不放,就是各种蹂躏,然后静观程嘉胤的反应,反正她走正当的程序想把应青绯弄出来那是不能够的,时间越拖延,应青绯遭的罪就越多,程嘉胤要是心疼不忍心了或是急了,又不敢向程沛丰求助,最终的结果必然是动用自己这些年来苦心搭建的人脉,那些人脉都是程嘉胤在官场上除去程沛丰的保护之外给自己偷偷留下的退路,保命用的,如果全搭在了应青绯身上,这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