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到后来，声音中带着哽咽，不知道是因为悲伤还是恐惧。

应青绯弓下腰来，更近地看着他，良久，才说：“哭什么，你总是这样，眼泪比我还多。”

以前的时候，应青绯就总说，徐瑞麟这个名字，起得太宝气太娇贵，加上他又是家里的独子，娇生惯养的，不是一件好事，如今看来，还真是应了她的话。

徐瑞麟听她这么说，赶紧慌乱地将眼泪在身上胡乱蹭蹭，然后急切地看着应青绯，说：“青绯，这些人是你找来的么？”

应青绯歪着头，“不然呢？难道说，你还做了别的亏心事？”不等徐瑞麟反应，她便单刀直入地又说：“徐瑞麟，程嘉胤，你认不认得是谁？”

徐瑞麟有些心虚地低头，眼神左顾右盼的，唯唯诺诺地说：“大概是认得的，她是你的大学同窗。”

应青绯点点头，“你知道的，恐怕还不止这些吧，不过这无所谓，我只问你，前些天她出了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徐瑞麟仍旧低着头，但半晌都不出声，反倒是他身边的郝云雷，冷冷的声音说：“应青绯，这事儿跟他没关系。”

应青绯笑，扭脸顺着她的话说：“我也这么觉得，他没那胆量，这么说，就是跟你有关系了？”

郝云雷气结，涨红了一张脸，恨恨地说：“呸，应青绯，你做了那么多缺德事，还不晓得得罪了什么人呢？怎么就把这笔账算在了我们身上，你既然知道瑞麟没那胆量，又何必来这么一手，你这个女人，还有没有良心！”

应青绯对于这个问题不置可否，而是接着追问，说：“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不是你们做的了？”

郝云雷重重地“哼”一声，说：“不是！”

“那为什么，程程出事的当晚，你就会出现在医院里打问她的事情，你好灵通的消息！”

郝云雷眉头紧皱，鼻翼一张一翕，飞快地瞥过应青绯，说：“这有什么奇怪，许你知道不许我知道么？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机密。”

应青绯又笑，干脆蹲□看着郝云雷，然后一字一顿地说：“原本不是什么机密，不过你恐怕不知道吧，程程的爸爸是数得上的大BOSS，他说不准消息外泄，除了少数的警察和医生，就一定没有别的渠道去得知这件事，包括程程的妈妈，你可别告诉我是看新闻呐。而且，当天，事发的时候，现场一片混乱，围观的人只看到有人行凶，不会知道被刺伤的是谁。可是，我却在那天半夜看到你向快睡着了的小护士打听有没有一个叫程嘉胤的病人，为了让小护士别错漏了，你还特别提醒她，是刀伤，今晚才送来。看你的行色，应该是一家医院一家医院地找了很久吧。所以我猜，你大概比我们都要更早地知道，程程会被人刺伤，是不是这样？”

郝云雷有些心虚，但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多少变化，双眼也一直定定地看着应青绯，然后说：“应青绯，你开什么玩笑，刺伤人的凶手已经被抓住，你又来质问我们！你若是一点旧情都不念，铁了心不给瑞麟一条活路，大可以直说，何必这样。”

应青绯也不恼，接着她的话茬说：“是被抓住了没错，不过我再来猜一猜，动手的这个人，是你们花了不少钱找的吧，一条龙的死命，找了这样的，身上现在还有银子么？”

“笑话！”郝云雷仿似底气又足了些，说：“你怎么还有脸提钱，你赶瑞麟走的时候，给了他多少心里能没数？这么长时间，哪儿还能剩的下来，又哪儿来的闲钱去干这些事！”

应青绯更加笃定，微扬起头，缓缓地说：“几个月前，我回公司取东西的时候，无意间遇着一个在楼梯间哭鼻涕的小姑娘，因为被上面压着出报表被迫加班，而且，就算加班她一个人也完不成工作，我想起来刚参加工作的时候我也总是这样，所以那天忍不住帮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