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在此刻。
程嘉胤觉得胸口有些梗得难受,连话也说不出来,良久之后,只是弯下腰去,从后面搂住了程沛丰。
程沛丰也有些唏嘘,大概真的是年纪大了,做不得回忆从前这样的事情,更经受不住女儿这样些微的示好,叹口气,假装被烟熏到了一样低着头揉一揉眼睛,说:“ 算了算了,你非要跟她在一起就在一起好了,我管不着,反正,也没有比她更合适的合作对象了,哼,我反正也吃不了
亏。”
事已至此,程沛丰还是要嘴硬,这可能就是他作为父亲放不下的面子问题,程嘉胤也不戳穿,歪歪脑袋,将脸埋进程沛丰的肩膀,说:“爸爸,对不起。”
程沛丰摇头,“没什么对不起的,我以前,也是对你要求太多,当真放开了想,你的生活自然由你自己决定,我们这些老头老太太,何必劳心劳力地管那么多,最后,还不一定会被人念着好处,不管也罢。”
程沛丰故作潇洒地一扬头,摸出眼镜来带上,拿过照片仔仔细细地看起来,边看边状似无意地说:“不过,羊羊,别怪爸爸没提醒你,你那个应青绯,外在八面玲珑,实际上心硬的我都诧异,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不在乎手段的人,她想要的太多,也不是没有过前科,虽然说你和她,两个人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才又在一起,感情应该是能经得住考验的,不过,爸爸还是要提醒你,别一整颗心都放在她一个人身上,你也不年轻了,没办法像人家小姑娘一样受了挫折,跌倒了爬起来,没事儿人一样地继续往前跑。就分出来一点,给工作也好,给自己也好,哪怕留空了都行,这样,一旦有了变故,也不至于被伤害得没有一点退路。”
程嘉胤连连点头,飞快地用手背蹭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掉下来的眼泪,用还带着一点点哽咽的声音说:“嗯,爸爸,我都记住了。”
程沛丰伸手拍拍女儿的头,又说:“不过,羊羊,有爸爸在一天,哼,她也欺负不了你去,再敢做什么伤害你的事情,一准儿叫她再脱三层皮!”
最后这话程沛丰说的声音很大,摆明了是说给在门外偷听的应青绯,果然,听了他这话,应青绯浑身不舒服地抖了三抖,她绝对相信程沛丰是个说得出就做得到的人。
她被关看守所小黑屋,脱层皮;鼎新被冻结,整体进度严重受挫,又脱层皮;为了得到程嘉胤,她和程沛丰达成不平等协议,无异于再脱她一层皮,应青绯表示,这已经够她受的,万万不敢再得罪丈人,不然,又被剥三层皮的话,哪儿还有活路……
应青绯站在门外打了个激灵,扁扁嘴,推门而入,偷听都已经被发现了,她还杵在外面干嘛,无端的被丈人挪揄么?
进去之后,应青绯老老实实地冲着程沛丰弓弓腰,不好意思地说:“伯父,不是故意偷听的,我就是紧张,怕您变卦,程程又不给我了。”
程沛丰“哼”一声,说:“你来了也好,这话我正巧也是要说给你听的,虽然不中听,但我可是认真的,你要和程程在一起我可以不反对,但你最好别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不然,我程沛丰可是说到做到。”
应青绯吓得连连点头,承诺说:“那当然那当然,我喜欢她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伤害她,别说伯父您了,就是我自己,也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哼,油腔滑调的,”程沛丰语气酸酸地挤兑了应青绯一句,那模样那表情,再加上先前的种种疑似吃醋或者恼羞成怒行为,差点就要让应青绯相信,这老爷子不会真的有恋女情节吧?
她这边脑袋里想些有的没的东西,那边程沛丰沉吟了一下,又点起一支烟,吸一口,说:“应青绯,女儿我给了你,你我之间是达成了不平等协议没错,将来也的确少不得要借你的鼎新做点别的事情,不过,你也别觉得我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