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金可多了,我当然得把姐姐照顾好。”
她说着,挑出一朵如同琉璃质地的蓝色花朵,伸手过去别在慕昭然发髻上,夸赞道:“姐姐眼睛这么好看,面具下的脸,一定比花还漂亮。”
慕昭然被她逗得笑弯了眼,摸一摸头上花朵,“你嘴巴比蜜还甜。”
两人说笑一阵,螟蛉又捻起小黄花,摘下花瓣继续往香囊里塞,认真地跟她解释道:“瑶姐姐,你别看这花不起眼,接下来的一段路上,最多地蚤,那东西只有针尖大小,但是成群结队,密密麻麻地伏在树丛里面,躲在叶片底下,远远看着没什么异常,但是只要走近了,它们就会一窝蜂地涌出来,就算有一头山那么高的牛掉进去,也能在一瞬间被吸成牛干。”
慕昭然想象到那个画面,身上已经冒起鸡皮疙瘩。
螟蛉继续道:“但凡被地蚤叮咬一口,它们就能锁定你的气息,从烟瘴海这头,追到烟瘴海那头去,它们什么都不怕,就怕这种小花,把这花做成的香囊挂在身上,它们就会自动让路,不敢来咬你了。”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烟瘴海中诞生的毒蛊蛇虫虽然可怕,但同样的,在这密林里也能找到相应的克制之物。
只是必须得对此地极为熟悉,才能知道什么地方会出现什么毒虫,什么地方又长着克制此种毒虫之物。
慕昭然伸手拨了拨地上的花草,状似无意地问道:“你做了这么多香囊,全都带在我一个人身上了,你们不需要么?”
螟蛉犹豫一瞬,只含糊道:“我们日日在这林中进出,早就配好了避蛊之物,不用临时做了。”
蛊虫之间是有强弱之分的,螟蛉和哥哥以前都是蛊魔的药人,天天试蛊,久而久之这林子里的蛊大概也把他们当成了同类,只要不主动招惹,它们也不会来招惹他们。
至于行天君为何不需要避蛊的香囊,螟蛉不得而知,那般实力强悍的仙君,都能诛杀蛊魔,想必也不怕这些虫子。
慕昭然点点头,没有再深究。
螟蛉很好奇她和行天剑之间的关系,趁着游辜雪不在的时候,试探性地说道:“再说了,行天剑君诛杀蛊魔时,其实已经灭了那些危害性特别大的蛊,否则,望海城可等不到天道宫仙师来支援,早就从这世上消失了。”
慕昭然拨弄花草的动作一顿,若无其事道:“蛊魔是真的已经死了?”
螟蛉点头,斩钉截铁道:“那是当然,替天行道的行天君又怎么可能失手?”她可是亲眼看着谢天涯死在行天剑下的。
慕昭然听着她明显带着崇拜的口气,无声地笑了笑。
从来到望海城后,她已经从许多认识或不认识的人嘴里,听到了许多次行天剑诛杀蛊魔的英勇事迹,就像螟蛉一样,大家对行天剑都有种莫名的信任,就没有一个人怀疑,他也会是失手。
要不是她在梦里听了一夜阎罗的墙角,慕昭然说不定都得以为他已经真的死在行天剑下了。
慕昭然听着少女清脆的话音,话里话外都是对行天君的称颂,她不由笑道:“左一个行天君,又一个行天君,有人这是春心浮动了?”
螟蛉一怔,连连摆手,“才不是呢,我也只是听别人说的。”她眨了眨眼,“瑶姐姐难道不觉得行天君很威风很厉害,长得也很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