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吕怀疑地看向祝轻岚,审视着他的表情,“你该不会想藏着镜子偷窥我们殿下吧?”

祝轻岚见叶离枝也朝他看过来,似乎还真在怀疑他,气得想当场吐血,叫道:“谁想偷窥她啊?当初是你们殿下硬要把那镜子塞在我手里的!”

虽然,慕昭然是为了让他照看铸刃台夹壁上的剑。

夷则在后面默默道:“你刚刚不都还拿着镜子翻来覆去地看么?”

祝轻岚:“……我只是等得无聊了。”

南吕生气谴责:“等得无聊了,你就可以偷窥我们殿下?”

祝轻岚愤怒道:“我没偷窥,那镜子里面什么都没有!离枝,我方才也给你看过了的。”

叶离枝点点头,帮他向南吕解释,“方才那镜子里真的什么都没有。”

云霄飏听他们来回吵了一通,说道:“现在最紧要的,还是先把镜子找到再说吧,也许是掉在了哪里也说不定。”

于是,五个人在那片山崖下翻找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慕昭然踏出门来,看到站在院门边的云霄飏和祝轻岚时,惊讶得差点被门槛绊倒,抬手揉揉眼睛,确定那两人是真实存在的,疑惑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而且还俩人一起在这里,叶离枝也不住在竹溪阁呀,走错门了吧?

云霄飏原本望着院中那一株繁盛的千颜花,听见话音转过身来,今天难得是个好天气,朝阳光芒透过枝叶洒落在他身上,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有一片飘飞的千颜花落在了他额发上。

慕昭然心脏扑通一跳,直直看向他。

云霄飏好似被她太过直白的眼神烫了一下,迅速偏头移开视线,那片莹莹闪着光的花瓣就从他额发上落了下去。

他干咳一声,说道:“我只是作为见证人来这里。”

“见证人?”慕昭然盯着云霄飏不放,“什么见证人?”

祝轻岚看着她那明显与面对自己时,截然不同的神情,轻挑眉梢,来回看看他俩,露出一点了然之色。

他抖开折扇掩唇笑起来,狐狸眼弯成两道月牙,说道:“殿下可还记得,你在地卷中时,非常热情地塞给了我一面镜子?”

慕昭然注意力都在云霄飏身上,半点眼神都没分给旁边的狐狸,“镜子?”

南吕急道:“就是双影镜啊,殿下,大长老给你的一对儿双生镜,从一面镜子可以看到另一面的情景。”

慕昭然用力闭了闭眼,终于将视线从云霄飏身上拔离开来,脑子开始运转,“双影镜,怎么了么?对,祝轻岚,你还没把镜子还我吧?现在还来吧。”

祝轻岚:“……”

南吕告状道:“他把殿下的镜子弄丢了。”

祝轻岚为自己辩解,“是你昨夜忽然来抢镜子,镜子才会丢。”

南吕往慕昭然靠过去,在她耳边小声道:“是他一直拿着镜子在偷看殿下,我才会急着去抢。”

然后她飞快地把昨夜的情形说了一遍。

他们昨夜没找到镜子,祝轻岚丢了镜子,自愿前来请罪,但他自觉镜子丢失的责任不在他一人身上,在场的几人都有责任。

叶离枝本也要来的,但她早上若不回去,叶凌烟知道了准又要罚她,且叶凌烟也不许她单独往慕昭然这边来,所以,云霄飏便代替叶离枝过来了。

云霄飏道:“双影镜既能看见另一面的情形,殿下或许能通过手里的另一面镜子找到它。”

他说这话的时候,也并不看向慕昭然,在有意避开她的视线。

慕昭然也在克制着心底的情绪,说道:“我明白了,镜子我会自己找,但是丢失镜子的责任,当然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祝轻岚微微皱眉,但还是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