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在心开始孤立我。”
“她在剧院里是温柔善良的女神,脾气好,被人欺负也不争不抢,其实比谁都精明,早几年前就在舞蹈界的论坛里散布自己跟豪门之间的假料了。”
“哪有人会清楚那么多内幕啊,都是元汐姐自己编的!”
“她现在整天变着法子孤立我,就是为了把我赶出舞团……老师,我不走,我没日没夜的练舞,付出了多少血汗,好不容易才有资格入团的。” 谢音楼足音极轻路过,微卷的眼尾淡淡扫了下情绪崩溃的路桐,便头也不回离开。 回到别墅当晚,她没将歌剧院的事放心上,倒是牵挂着傅容与那边,夜里睡不太好,醒来几回,迷迷糊糊地去摸索枕头下的护身护和香囊,攥紧在手心里才能安稳入睡。 到第二天,窗外的亮光微微透进窗帘,照着雪白的床沿。
谢音楼就已经裹着温暖的被子坐起来了,乌锦般的秀发懒懒披着肩头,白净脸蛋毫无困倦,拿过手机给邢荔发短信问情况。 此刻屏幕上方,显示是凌晨五点钟。
邢荔被吵醒,细长手指用力揉了揉冷艳的脸蛋,妆都没画,就跑到门外去看,恰好看到院子斜对面的房间被打开。
谢忱时在父亲的地盘上向来起得早,没穿西装外套,深秋寒气重的早晨里,就穿着深绿暗纹的衬衫,精致纽扣也没规矩系着,正抬起修长的指骨,转过脸时,防不胜防地看到邢荔在鬼鬼祟祟的偷窥自己。 “!”
谢忱时顺着她的视线,注意到衬衫敞开,三两下的赶紧系上,领口处连半寸脖线都不露,警告似冷冷扫了过去:“别惦记老子强壮性感的身体啊。” 谁知,下一秒邢荔就抬手捂脸,都忘记要给谢音楼回消息了。
用小嗓儿喊着:“啊,我眼睛脏了!”
64. 第 64 章 天生恋物 清晨第一缕稀薄的阳光透过屋檐, 洒在秋叶的树枝,玻璃窗台和青石地砖上,已经看不出这庭院里外被雨夜洗过的痕迹,傅容与就这么跪着, 黑色挺拔身形几乎更幽静的环境融为一体。
早起的佣人从长廊那边路过, 看到这幕, 都会极为隐晦地打量过来。
脚步却不敢多停留观望,又匆匆地离开。
随着空气静得让人窒息, 一阵脚步声自身侧缓缓传来,虚浮的影子被光照着, 停在了傅容与的面前。
沿着往上, 是身穿着白衬衫长裤的谢忱岸。
他薄唇抿着没说话,下颚带着冰凉的弧度,打量了傅容与整整十分钟。 经过这一夜, 傅容与俊美的脸庞轮廓添了几分颓废, 从修长脖颈蜿蜒到锁骨都是冷白到发凉,这身深灰色西装被雨淋成了黑色, 至今都没有全干。
庭院的晨曦落满他肩头,看上去像极了不带一丝温度的瓷器雕塑。 又过片刻,有秋叶落地细微声响, 伴着谢忱岸语气淡得犹如清晨的风:“十年前我姐为了跟你的婚约, 也是这样跪,在祠堂里跪了一夜。” 傅容与倏然抬首,琥珀色的眼眸又暗又沉,似带了点微潮。 谢忱岸视线一转,敏锐地注意到他垂在身侧那只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微微泛了白,语顿两秒, 继续吐字轻轻淡淡:“不然父亲怎么可能是为了顾全颜老出山的面子,就轻而易举把谢家的掌上明珠给你。” 前方内堂紧闭的那扇门终于开了,有中年秘书脚步极慢走过来,先毕恭毕敬地看向谢忱岸后,才将眼神转向依旧跪在这里的傅容与:
――“家主传你进来。” 傅容与跪久了,连起身迈步都是僵硬的,身形如同硬笔在宣纸上狠狠勾画一道出来的。 他见谢音楼亲生父亲一面要付出的代价远不止于此。
这只是开端。 “黑心肝,你做什么跟他说姐跪祠堂这事。”旁边走廊,谢忱时挺懒散地倚靠着看戏,为了装斯文败类,还特地配了副透明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