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气色,就是药性老是让谢小姐嗜睡,要不改天傅总给她换个中医看看?” 旁边陈愿搭过话:“谢小姐喝了这么多年除了嗜睡之外,也没什么后遗症吧。”
“谁说没有后遗症哦。”
邢荔脑海中自动给浮现出谢音楼药喝多了, 对年少的记忆都产生混乱这事,只是未说出口,见傅容与眼底有冷色,就求生欲很强的憋了回去。 叮一声响,电梯门缓缓地打开了。
傅容与没再理会邢荔提出换中医配方的话,刚迈长腿要出去,又被她喊住:“傅总,我突然记起有个合同要你签字。” 邢荔把夹在手臂的文件递上,演得跟真差点忘了似的:“签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这里。”
傅容与接过笔,签字才几秒功夫,又递还给她。 邢荔今晚做事风格和以往不同,还不死心地问:“傅总,我这里有个老中医在行业内被称为赛华佗,你不考虑一下。”
“邢荔。”
傅容与耐心明显已经耗尽,那薄薄几张纸的重量合同落在她手心,嘴角扯动的语调倒是没有波澜起伏:“她是不是没有在酒店?” *
打开套房的门时,露天阳台那边吹进来了一阵夜风,垂落在地板的窗帘随之飘起,昏暗的四周静谧无声。傅容与迈步直径地走进卧室,也没亮灯,深暗的视线落在那张雪白大床上,空的,蓬松的被子整齐铺着,一点睡过的痕迹都没有。 他俊美的脸庞侧影沉着,胸腔内那种无法失而复得的情绪再次复苏,就在转过身,脚步刚挪动一寸位置,眸色睹见站在门后的纤细身影。 是谢音楼,抬着细白手腕捧着蜡烛,安安静静地就站在那儿。
她在摇摇的光与影中抬起脸蛋,睫毛柔软,明媚的泪痣映在昏昏暗暗的夜里,却近乎灼眼。
“我没走――”
许久的沉静之后,谢音楼说。 傅容与看起来脸色有些差,却在她慢步走到跟前时,抬起手臂将这个骨架纤瘦的女人严丝合缝的抱到胸膛前,深沉的吐息自谢音楼颈旁拂过:“怎么不去床上睡?” 谢音楼很温顺地伏在他怀里,乌锦般的长发是散的,就穿着身酒店浴袍,略显得松垮,露出了一小片白嫩肌肤,被男人呼吸声烫着,出声说:“整天睡个没完没了,睡的我骨头酸痛,傅容与……”
她的声线带点软意,更像是撒娇抱怨似的,抬起蜡烛的光去照他脸孔:“我不想吃药了。” 傅容与的注意力成功被她转移,对服药这事是绝对没得商量:“现在换季,很容易染上寒气,何况你高烧才好转一些。” 谢音楼没说话,透亮乌黑的眼眸却始终是不离开他的。
从眉骨移至似鸦羽的眼睫,烛光跳跃间,让傅容与的眼底泛了一抹暖意,清晰地倒映着她的影子。 在傅家祖宅遇见的那个少年,脸孔清瘦,远不及傅容与骨相精致,她却莫名的觉得两人像极了,想起时心尖上就跟被扎了下般,指尖不由地覆在他脸庞旁,毫无铺垫地邀请他:“好晚了,一起洗?” 宽敞奢华的浴室灯光通明,照亮着谢音楼的身影,她先把浴袍脱了,一身堪比瓷玉的肌肤也不怕被看,就站在热雾缭绕间,连纤长卷翘的眼尾都像是渗透了水。
傅容与把她扣在磨砂玻璃前,从外头看,淌下的水雾痕迹无法掩饰着两人模糊身影。 他修长的手指将谢音楼黏在额头的湿漉发丝拂去,顺着往下,同时低头去吻她的唇,许久都没有这般亲密,起先只敢试探性的碰,带着点克制。 谢音楼是没有拒绝这个吻,耳边有水声,也有他呼吸。
简单的触碰之后,她额头沿着男人下颚线条滑到喉结,视线是盯着下方肌骨均匀的手臂,在灯光明晃晃下,腕骨线条冷白,刺着会灼人的梵文图案。 而她,将微凉的指尖划过那一行熟悉的梵文,执着地问:“这个是音……”
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