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一个他字,谢忱岸就知道谢音楼想问的话,从容不迫地往下说:“傅容与受了点外伤,不会死,忱时也没事。” 谢音楼紧张的薄肩慢慢放松,疲倦似的靠着他,阖了眼。
她看上去久病一场还没恢复精神,谢忱岸没有再提起傅容与相关的事,让谢音楼躺在床上休息,人也是依旧坐在床前的椅子上。 有弟弟守着,谢音楼能安心地重新入睡,只是高烧好了,身体其他部位就换着疼,胳臂腿的,还有被灌着中药汤的胃,都跟烙下了难愈的病根。 连续半周里,谢音楼昏睡的时间远比清醒的多。
索性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只要睁开眼,身边都有一个弟弟寸步不离守着,谢忱时还会讲笑话给她听:“以前我生病,你就用板蓝根泡方便面喂我,没忘吧?”
谢音楼小口喝着白瓷碗里的药,小幅度似的点点头。
谢忱时懒散没什么形象坐在椅子上,啧出声轻笑:“老子那会才三岁,被你半夜摸进房间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应的……谢忱岸那个黑心肝的假装熟睡听不见,卧槽的,你端着蓝色面汤就往我嘴里灌。” “……有这事吗?” “谁刚才说没忘的?”谢忱时帮她回忆,那画面这辈子都印象深刻:“你穿一条白裙双手捧着碗进来,看我一下床就热情把我抱回被窝。” 谢音楼记忆出现错乱,都快忘记这些细枝末节了,唇角扬起许些笑。
听着谢忱时说童年趣事,她慢慢把药喝完,倒是没有喊苦,药性上来就容易疲倦,轻轻打了哈欠说:“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