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巷里, 不起眼, 爬满常青藤的戏楼外挂着个陈旧招牌,上方的红木浮雕已然褪色难辨, 有个穿黑袍的年轻小伙正站在门口招揽客人。
谢音楼认了认,是这个戏院。
她恰好赶上开戏, 递出票, 沿着大门走进去,在搭建的木质舞台下,安静寻了个观众席的暗处角落坐, 将箱子搁放在裙摆旁边。
戏厅微黄的灯光刹那间跟着暗了下去, 在红绒的幕布缓缓被人挑开。
登场的,是个穿着华美戏服的美丽女人, 她的好看,是那种细水长流的美,一眼不惊艳, 却很符合戏曲的气质, 长袖间露出的指尖纤细,柔缓地握着折扇,身姿亭亭玉立站在了舞台中央。 戏开场。
来这里的观众,都是冲着云清梨在昆曲界内的美名来的。
三五成群的,一些老观众专门来捧场,还带了花, 等会要献上:“怎么不是海棠花?云小姐有个脾气,戏唱完,给的不是海棠花,她未必会接。”
“……海棠花店里断供了,今日只有红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