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昉便在二人期冀的目光下踏入进了大殿。
“殿下。”栾昉进殿后对李谡
行了一礼。
李谡未抬头,问:“有何事?”
李谡未喊起,栾昉便不敢抬头,只垂头将栾蘅所言之事禀上。
殿内又静了片刻,栾昉跪在地上心里直打鼓,见太子久久不语亦捉摸不透殿下的心思。
正当背后隐隐冒汗之际,忽听李谡开口,“明日召礼部负责此事之人来见我。”
栾昉俯首称是,又极快地开口:“魏内监道殿下今日还不曾用膳,不若臣唤典膳局的宫人替殿下布膳。”
李谡站起身,仍旧未开口。
栾昉听见动静不敢抬头,殿外樊九和魏让亦是竖起耳朵,大气不敢喘一声。
半晌才听李谡道,“叫他们布膳吧。”
“是。”栾昉心下暗松一口气,又听李谡道:“你拿我的腰牌出宫,明日不必叫礼部的人进宫。传我的话,让他们今晚便带着旨意动身前往凉州。”
“是。”栾昉心思百转,只确定了一件事,照殿下这话的意思,阿姝即便与彭家定了亲,恐怕这婚事也得作废。
第37章
被打他说着喜欢她,却从不为她做考虑……
“娘子,不好了!”阿福一路高喊跑着进了院子,引得院中婢子们频频回头看她。
长琴跑了出来道:“瞎唤什么?娘子才睡下!”
庄姝用过午饭叫雁远陪她玩了把双陆便犯困,才睡下又被阿福这一嗓子嚎得惊起。
雁远见她醒了,上前替她卷起帐帘。
庄姝问:“可是发生什么事了?让阿福进来说话。”
阿福亦跑得满头大汗,也顾不上行礼,大喘着气说道:“娘子,外院小厮说世子与彭郎君在马球场上打了起来。彭郎君未做反抗,硬生生抗下世子的拳脚,听说人被打得鼻青脸肿现下已被小厮抬回家去了。”
房中几人俱是一惊。
庄姝忙找鞋,雁远和长琴见状赶紧上前替她找了鞋袜。
待庄姝穿戴整齐便欲去前院看看情况,临出门又顿住,脸上有犹豫之色。
雁远说:“不若让婢子等人先去前院看看是何情况?”
“好。”庄姝也正有此意。
如今她就要定亲,平日还是少在外院走动为好,又嘱咐一句道:“你叫个外院的小厮去彭府看看究竟是何情况。”
雁远一面应下,一面与长琴出门去了。
庄姝见阿福还呆愣在原,便道:“阿福你也去,若是雁远有什么话你及时回来告诉我。”
“好。”阿福应下,连忙也跑了出去。
到了外院却未瞧见跟随在世子身边的小厮,雁远找人问了才知原来今日跟随世子出府的一众小厮全受了罚,现下都挨板子去了。
长琴问:“那世子呢?”
婢子悄声道:“世子被王爷罚跪祠堂了。”
雁远和长琴想此时在外院恐怕也打探不到什么消息,便留阿福在外院等彭府消息,二人先回了院子。
回去路上雁远放心不下,对长琴道:“你先回去,我去春儿那打听打听消息。”
长琴知道她与春儿交好,便也赞成。
长琴回到院中如实将听得到消息告诉庄姝。
罚跪祠堂,倒也在庄姝预料之中。
穆竣与彭尚武之间的情义便如庄姝与彭尚意。
彭尚武性格稳重,穆竣又是极其护短的人。二人打起来,其实庄姝心下猜了个八九分。
大抵还是为了她的婚事。
她知道尚武哥哥先前先问过她的意愿,直至她开口答应才将求亲之事透露给彭夫人,这番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