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姝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之色,作洗耳恭听状。
成钰灿烂一笑,微微仰着头道:“作为交换,你也当告诉本宫一个秘密才是。”
庄姝拧着眉,似乎在考虑这桩买卖是否值当,回道:“妾没甚么秘密能告诉阿姊的。”
成钰闻言托着腮,似在沉思,忽又笑起来,“那便当你欠本宫一个请求。眼下本宫没甚想要的,你暂且先欠着罢。”
鬼使神差,庄姝点了头,也许她内心是想知道成钰口中的秘密是什么,所以便应了。
成钰屏退了守在柱下的宫人,殿内侍女只余苏如,云映和雁远三人。
她睨一眼庄姝神色,见她满面好奇,笑道:“当初阿娘为三郎选良娣,你是本宫举荐的,此事你可知情?”
庄姝神色一顿,露出几分困惑,摇头道:“妾对此并不知情。”
成钰爽朗一笑,“哼,早知三郎不会将此事告诉你。”见她水汪汪的眸子直盯着她,知道她在等着后话,便道:“当时本宫与你并相熟,你道本宫为何会推举你?”
庄姝亦摇了摇头,心知成钰公主所言不假。
片刻后,庄姝想到一个人,“难道是瑞康长公主?”她记得当时瑞康长公主对她有几分喜爱。
成钰勾了勾唇,摇着头,“姑母对你确有几分喜爱,不过她一贯不会插手东宫之事。”
庄姝便犯了难,笑道:“不若阿姊直接告诉我罢。”
成钰也不为难她,直接道:“当初是三郎求本宫举荐你。”
“太子殿下?”庄姝怔怔地望着她,心下涌动,却又捉摸不清是个什么情绪,好似有几分欣喜,又有几分惶恐。
成钰长舒一口气,心下甚快,道:“今日将此事告诉你,本宫心里总算松快了。”
庄姝心头有千万个疑问,最后只化作一句:“殿下为何?”
成钰笑盈盈,将杯中酒饮下,道:“至于缘由嘛,本宫不知情。怕是只能由你去问三郎了。”
庄姝怀揣着心事回了宜秋宫。
路上三人在凉亭中歇脚,她想了想,终还是开口告诫云映和雁远将方才在月华殿听来之事烂在心底。
雁远不禁好奇:“良娣难道不问殿下吗?”
庄姝心中一团乱麻,此事于她来说过于诧异,她岂敢问?
况问了又有何意义?倒不如装作不知情罢。
云映和雁远虽不解,却也听庄姝的话,对此事闭口不谈。
庄姝回到宜秋宫时李谡已经醒了,正坐窗边看书。
他听见殿外庄姝一行动静便起身,在案上倒了杯水饮下。
庄姝此时走了进来。
见他正看着自己,不禁一愣,又有些想要躲避他炙热的视线,旋即将视线往地上扫去,慌乱道地寻话说,“长琴说殿下尚未用膳,眼下可要唤人传膳?”
李谡觉得她神情有几分怪异倒也没多想,牵起她的手道:“你陪阿姊用了饭,不若再陪孤吃点?”
庄姝只浅浅一笑,随他一道坐下。
宫人布菜,庄姝陪坐不禁又吃了些。
李谡怕她夜里积食,记着太医嘱咐的话,吃了饭二人便在院子里闲散了会儿。
李谡察觉她今夜频频走神,待庄姝去浴房,便招了云映进来问话。
云映牢记庄姝的嘱咐,只捡在月华殿的其他事回话。
李谡并未察觉异常便挥手命她退下,心道莫非是因今日在宫中见了穆竣?
随即又否决了,今日他们并无交际,不禁便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翌日休沐,宫中办了场马球赛。
李谡与庄姝一道去了马球场。
此时赵秉云几人皆骑马等在场上,只等开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