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谡气急败坏,“再过来,小心孤把你剥了做围脖戴。”
白狐瑟缩地躲在庄姝颈窝。
庄姝护着白狐,柔声道:“殿下莫吓它。”
李谡见她如此袒护,当真没法了。
好在那白狐还算识趣,意识到此时的床榻并非它能待之地,很快跳下往坐榻上爬去。
庄姝见顶上李谡黑了半张脸,不由粲然一笑。
心知庄姝在看他笑话,不由伸出两指捏着她的下唇,暧昧地夹了夹。
此时红松木上吊着的蜡烛啪一声炸开,亦似二人心弦,一发不可收拾。
翌日李谡与庄姝下了画舫,魏让已候在马车前。
二人正待上车,忽听身后有人唤三郎。
李谡回头,便见宣王与李晋几人一道下船。
李谡面色不好看,拍了拍庄姝,示意她先上马车。
庄姝便冲几人微福一礼,由云映搀扶着上了车。
宣王眸光落在庄姝背影上,见李谡目露不快,朗笑道:“三郎昨日早早离席,不曾与我共饮几杯。”
李谡亦扯了扯唇,道:“九叔昨日几时来的?孤竟不知。”
宣王笑意越深,神情也颇为暧昧,只道:“本王到时听闻三郎已歇下,便未唤人通传。”
李谡微微颔首,似已不愿多言。
宣王确是对他有诸多思念,拖着他又说了几番话。
最后李晋一行随李谡一道离开,独留宣王与他随从。
宣王看着李谡逐渐远去的马车神情陡然变得冷漠,眼神亦透出凶狠之意,与方才温煦和蔼之态大相径庭。
回想太子方才的一言一行,终是找到这位睿智自持的太子殿下软肋,他饶有趣味地开口:“那个庄良娣是何来头?”
第75章
受惊血,云映,良娣流血了!……
一晃便开了春。
春日宴会繁多,前几日宣王妃给庄姝递了帖子,邀她今日去宣王府赴宴赏花。
雁远从典膳局送来的新衣中替庄姝选了身鹅黄的襦裙,配一条天青色披帛。
长琴则捧着妆奁过来比划,从中挑出几个适配的发簪,与雁远耳语道:“听闻太子妃又病倒了。不是身子大好,怎么又病倒了呢?”
雁远瞪她一眼,冲她作了个噤声的手势:“主子的事你也敢非议。”
长琴一手捂着嘴,眼睛咕噜转了两圈,呐呐不敢多言。
此时院外传来庄姝的说话声,雁远催她:“快去唤人打热水来,良娣骑马回来定要沐浴。”
长琴忙放下妆匣,在门外喊了两个宫女去要热水。
庄姝进了寝殿。
雁远见她发间和宝蓝色胡服上都沾着草屑,雁远关切道:“良娣这是怎的了?”
庄姝轻轻哼一声,偏过头径直往浴房走去。
显然心情并不大好。
云映随后进来,她跟在庄姝身后弯了弯唇角,冲雁远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追问。
雁远见云映脸上并无愁色,心中便明了,恐怕没甚大事,便不再多问。
待庄姝梳妆好,太子身边一个内侍过来传话,道是殿下叫人备好了马车,只等良娣好了回话。
雁远几人看庄姝脸色,庄姝心
里虽还生着李谡的气,在外人面前却不会拂了他的面子,便说她已好了,随内侍往太子所在书房走去。
映月居离太子的书房不远,堪堪走了一半路,便与李谡迎面撞上。
庄姝冲他福了一礼,不掩脸上闷闷的神情。
李谡端详着她的神情,负手笑道:“不过马场上赢了阿姝几把,你就要冲孤挂脸子?”
“妾不敢。”庄姝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