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谡发誓,他绝没有趁人之危的打算。
只是在她呼吸。吞。吐间,情不自禁地贴了上去。
李谡起初只想亲亲触碰,不想庄姝反客为主。
她似在沙漠里寻到一汪清泉般不住汲取,紧紧地含。住了他的唇。
庄姝直吸得李谡两嘴发麻,待庄姝放开他的唇,李谡觉得自己嘴巴都肿了。
庄姝微微睁开眼,撇过头,不住喃喃:“水,渴。”
李谡便唤人进来倒水。
云映和长琴守在外面,内室不时传来细微暧昧的声音,二人听得面红耳赤。
长琴最为气愤,明明良娣都已经病得不省人事,太子怎能只想着那种事情?!
二人听命进去倒水,不经意瞧见太子红肿的嘴巴皆是一愣,面上神情又不敢表露,只咬着唇强忍着笑意伺候了庄姝喝水。
二人垂首退去外间,对视一眼,无声笑了起来。
太子殿下的唇
原来是殿下被占了便宜呀!
第70章
衣袍留着它做甚,丢出去烧了罢。……
也许是太子这个可以移动的暖炉起了作用,庄姝在喝过水后没多久便醒了。
方太医进来询问一番,又看了看庄姝面色,暗暗点头,“良娣眼下应当是无事了。退热口苦实属正常,良娣可吃些甜粥等物缓解,今夜再服一剂药,明早不发热便可无碍。”
长琴听罢便下去备膳,云映亦带了宫女退去外间。
内室只余庄姝和李谡。
庄姝高热过后仍觉脑袋晕乎乎,见太子坐在榻上沉默不语,也不理会,又阖眼睡去。
只也不大睡得着。
闭上眼后,听觉反倒异常敏锐。
坐榻方向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不知太子在做甚。
庄姝静静躺了片刻,有些烦躁地翻了个身。
李谡手上握着一卷书,大马金刀坐在榻上,心思却不在书卷,一只耳朵敏锐地留意着榻上的动静。
庄姝翻了几个身子,他终是坐不住了,站起来问道:“可是要喝水?”说罢人已去圆案前倒了一杯茶。
庄姝无言,撑起半个身子。
李谡摸那杯身微热,有些不放心道:“不若再烧一壶热茶来?”
庄姝借着李谡举杯的姿势呷了一口茶,道:“无碍。”又连着喝了两口,不免有些急了,微微呛咳两声。
李谡从前哪里照顾过人,一时不知道是先放下茶盏还是先顾着庄姝,只好一边手抓着茶盏拢住庄姝,一边又轻轻拍着她的背,总之弄得手忙脚乱,应接不暇。
长琴和云映仔细留意着内室的动静。
长琴到底胆小,先前又犯了错,此时便悄声问云映:“姐姐,咱们当真不必进殿伺候么?殿下责怪可如何是好?”
云映唇角含笑,睨了她一眼,吓唬她道:“你若此时进去才要被责罚。”说罢看着她轻轻摇头笑起来。
长琴嗫嚅着拿不定主意,却也信云映的话。云映姐姐最是聪明,她说的准没错。
内室里的二人依旧别扭着。
庄姝探究的目光在太子微肿的唇上游移着,她将一盏茶吃完,垂眸道一声:“多谢殿下。”
李谡不怎么自在地嗯了一声,手上的茶盏似烫手一般放回了圆案上。
二人又再无话。
李谡不走,庄姝也不敢躺下,只得这么不尴不尬地坐着。
她下颌的青痕尚在,看得李谡一阵揪心,见她微微蹙着眉,不免出声道:“可是哪里不适?孤唤方御医来?”
庄姝微微仰起头,“妾无事。”
此时门口传来轻响,云映在外道:“殿下,典膳局送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