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脱下的衣服蹬到床尾的江尹一难受的喘着粗气,他胃里也因为酒精很不舒服,昨晚被撑胀到极致,又撞到发痛的位置,因为体内的高热又复苏了过来。

江尹一抓着床单发抖。此刻他脸颊配红,好似醉酒,又好似动情,浓眉下的眼,却是清醒的,利的。

在逐渐适应了身体内外的这种不适感后,攥着床单在床上跪伏已久的江尹一双腿一直倒了下去。

在他散开的头发下,两枚显出强势占有欲的咬痕,正嵌在他的后颈上。

头痛欲裂却怎么也睡不着的徐途,一下一下的用手背敲着额头。他房产不少,这里也是他的房产之一,只他太久没来过这儿了,房子里一点人气都没有

好像跟江尹一住了一段时间后,独居多年的他就已经有些不太适应独居了。

躺了会,实在睡不着的徐途起身将手机够到手里来,他相册里存了张当初在武汉从调查江尹一的资料上拍的照片。

蓝底的寸照,江尹一透过屏幕看他。

当初他第一次看到这张照片时的心情他还记得,是心痛但当时的心痛,绝对没有像现在这样,心痛的像是碎了一样。

他知道江尹一现在不需要他的安慰,甚至他也不能去安慰,从那晚江尹一执意跟他分开他就明白,只有等江尹一自己消化好一切后,这件事才能不成为两人之间屏障。

指腹在屏幕上摩挲,眼里映显着蒙蒙光亮的徐途喃喃,"越知道越心痛,越心痛越爱。"他闭上眼,咀嚼这折磨他的痛感似的,"江尹一啊。"

第536章 玻璃罐里的珍珠和蛇【下536】

"后面那辆车,好像在跟着我们。"一直沉默的坐在驾驶的男人冷不丁开口道。

正在开车的男人闻言侧了一下视线,在他们的正后方,一辆蓝色的斯巴鲁翼豹紧紧咬着。

后方的傅乘光闻言动了动,这些人在傅家没洗白之前干的都是刀口舔血的事,对跟踪这种事熟悉的很,不用他吩咐,开车的男人就加速越过了前方的几辆车,后面的翼豹跟了一阵,在一个路口被甩掉。透过后视镜看着翼豹被车流阻隔,直至再也看不见的男人,在开过这段路之后才缓缓开始减速。

"他如果不配合,给他打一针镇定剂。"

"回武汉后,安排人给他看管起来。"在车内打着电话的傅乘光神色不变。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傅乘光伸手扶住前面的椅背才免于惯性的前扑。不用问怎么回事,他抬起头就能看到缘由两辆黑色的雅阁,交叉的挡在正前方,稍前的那辆车的前脸几乎是贴靠在他们的车身上,如果刚才稍微停的慢上一点,这车就撞上了。

拦路的雅阁截停了车流,后方看不清情况的车主,或以为是出了车祸,纷纷开始变道。因为后方距离近的几辆车被变道的车流堵的退不出去,坐在驾驶位的男人按了几下喇叭,见前方拦路的两辆车仍旧无动于衷,解开安全带正要下车,却被傅乘光叫住,"别动。"

傅乘光话音刚落,拦停他们的车跟挑衅似的往前一撞。车内的傅乘光感受到晃感,抓着椅背的手收紧了一些,"退出去。"敢光天化日这么玩儿,除了小屈圈子里那帮少爷不做他想。他现在手上没牌,不想跟他们碰上。

开车的男人闻言开始慢慢后退。

前方的雅阁跟故意挑衅似的,搁一会撞一下,肉眼可见车的前脸被撞的凹进去了许多。

傅乘光在武汉可没受过这种委屈,到了上海也不得不受一回。

眼见着车就要退到可以变道的位置,之前叫他们甩掉的那辆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