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虫族一般,他根本不理解在意,念想,爱这几样情绪的存在,本能就是兽性的,怎么能要求野兽学会人性伦理的一套?

独占就是要天崩地裂,无人可挡,且一击致命。

像他曾经杀过的任何一位战奴猛兽贵族那般,只有紧紧抓着,勒紧对方的喉咙,亲手湮灭心脏的脉动一切才是属于他的。

胜利才是属于他的。

这位沉默的银发雄虫和提摩西最厌恶的类型终归还是一样,但卡泽勒将这一切藏得很好。沉默的犬足够低下,如尘如埃,所以更加惧怕搞砸这一切。

只要提摩西不变,这份无声的念想就会一直是一种温和如水的状态,维持着卡泽勒的理智与兽性。

水一样温柔,水一样无处不在,水一样充满了吞噬性与可怕。

但没有什么永远是一成不变。

属于卡泽勒的念想实在太脆弱了,私密又可怜,脆弱到只要提摩西一扭头,这头沉默的狼犬费心维持的一切就会倾斜。

豹猫奇美拉的闹腾只是一个开端,真正的主使者是那位私人医生,哪怕卡泽勒在心中如何贬低玻因斯特,如何不愿,都不得不去承认。

玻因斯特比他更有资格去占据主人的视线。

卡泽勒的出身与早年所承受的磨难在他的观念中扎根,哪怕成为了现在中阶贵族见到都要低头的伯爵执事长,也难以磨灭那股阴暗的影响。

在属于战奴的那一部分中,只有更强,更有优势,更加珍贵的存在才会获得上位者的欣赏于驻步停留。

玻因斯特,一位健康又体面,且富有的雌虫。

一位...雌虫。

一位正在入侵主人生活,有可能名正言顺夺走主人全部注意力的存在。

哪怕是对方送出的一头奇美拉,都能够将主人的视线占满。

卡泽勒站的位置离提摩西其实不远,两米多,银发的雄虫甚至能嗅到主人运动过后,身上腺体溢散出的信息素味道。没有攻击性,像溢散出的冷气,带着一股浅淡的甜腻,围绕在卡泽勒的周身。

“玻因斯特创造你的时候,是不是也把他的性格当成私料塞进来了?啊?”年轻的伯爵抱着那头豹猫奇美拉,奇美拉一口咬在掐着自己下颚的苍白手掌上,像咬到了一块铁。被黑色皮毛眼线勾勒的金色兽瞳都疼的氤出几滴泪来,然后被提摩西笑骂着蠢东西,苍白的手指伸进那张兽口中,把玩着犬齿獠牙。

“再咬,我就把你牙齿挖出来。”年轻的伯爵现在非常放松,带出了点轻笑,捏了捏奇美拉的下颚。求生欲超强的野兽种伸出舌头吮着主人的手,克莱因蓝干脆就长着嘴让主人玩牙齿去了。

似凉微冰的甜腻信息素在健身房轻轻荡漾开来,卡泽勒却觉得毫无落脚之地。

得不到主人的回应,执事长安静的退了下去。

他走出健身房,轻轻掩上门,站在原地静了小一会,低垂着眉眼,最后下了个决定。